桑窟立刻叩头:“陛下,草民根本不知道萧小姐在说什么,陛下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随便说一句什么古书就相信她啊!草民真的冤枉!”
萧予白淡淡道:“陛下问了,我便说出所见所闻罢了,至于事实究竟如何,还是由陛下派人调查之后再做定夺,至于神医所说的冤枉……
难不成这丹药是别人偷换了你的?可神医自炼药以来便一直住在瑞王殿下的别苑,总不会是瑞王殿下的人做出这种事吧?”
江恒立刻道:“父皇,嫣儿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一心担忧嫣儿的病情,日盼夜盼的希望她早点痊愈,怎么可能派人搅扰神医炼药呢?!”
萧予白笑笑:“是啊,自然不会是瑞王殿下,那还能有谁偷换丹药?神医只喊冤枉却不做辩解,要陛下如何信你呢?”
桑窟之所以不辩解,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他的丹药一直都是亲自保管,从没有外人接触过。
他唯一将丹药拿出来展示的时间,就只有刚才在屏风外,总要先给皇帝和戚妃看过之后才行,外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换药?
慢着,刚才?!
桑窟猛地想起方才那场蹊跷的火,明显就是萧予白用神火制造的混乱,他原本以为萧予白是趁机想要逃脱取血,可万一……
万一萧予白是要趁机换药呢?
“不……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时间,我明明看着你的,你怎么可能做到呢?”
桑窟喃喃自语,脑中拼命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他是一直攥着萧予白的手的,将萧予白死死地钉在座位上,就连起火都没有让她挪动一步。
萧予白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换药?
这殿中之人,皇帝戚妃不可能动手,江恒和萧予月更不可能帮忙,江玄墨……
桑窟摇了摇头,他入京之前就打听的很清楚,江玄墨是大崇摄政王,不近女色,更何况萧予白是他未来的侄媳妇,他更不可能帮忙。
桑窟阴恻恻的盯着萧予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除了神火之外,她还有别的神器?
皇帝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厉声道:“桑窟,你再不说实话,朕便将你打进天牢,好好审一审!”
桑窟拼命磕头:“陛下,草民真的是一心想要治好五公主,怎么可能用这种毒物呢?
草民从未害过任何人,又与五公主无冤无仇,瑞王殿下重金请草民进京,草民何至于自寻死路?那岂不是置瑞王殿下于不忠不孝的境地吗?”
江恒脸色一变,桑窟这话说的,便是要将他一起拖下水,毕竟是他将桑窟举荐给皇帝的。
若是桑窟被治罪,恐怕他也难逃惩罚。
江恒心生一计,抱拳道:“父皇,儿臣以为,神医没有理由加害嫣儿,定时有歹人眼看嫣儿好起来会指认自己的罪过,于是只能从神医所炼制的丹药这里入手。
父皇细想,若是嫣儿再也无法醒过来,甚至就此香消玉殒,受罚者必定是神医和举荐神医的儿臣与月儿,可得益者只有那一个人啊!”
江恒说的铿锵有力,顿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萧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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