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江玄墨只同萧予白坐了一会,说起萧予月刚生下的孩子时,萧予白也是兴致寥寥。
江玄墨起身,将萧予白抱到床上,看着她的脸色有几分疲惫,柔声道:“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想见我了,便叫人来传信给我。”
“嗯,我知道。”
萧予白翻了个身,独自睡了过去。
江玄墨离开将军府,夜色浓浓,风随正在外面候着。
“殿下今日见过萧小姐之后……似乎心情不大好。”
江玄墨的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不,不是心情不好,是……”
江玄墨的话顿住。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又想起方才在镜子里看到的眼神冷冽的萧予白。
对于背叛者,她比他还要冷血的多。
……
翌日。
萧予白中午去了景王府。
比起当日第一次去瑞王府时,景王府显得要冷清的多,也简朴的多,足以见得皇帝对景王江驰并不宠爱,连府里的陈列摆设都十分简单。
“老身见过嘉和县主!”
一个老嬷嬷走上前,恭敬的行礼。
老嬷嬷的衣着十分简朴,可萧予白一眼看过去,也能瞧出她身上的布料虽然素净,但并不是什么粗衣麻布,可谓是简朴但不寒酸卑微。
“嬷嬷看着气质不凡,恕我眼拙,您是?”
老嬷嬷看着萧予白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回县主的话,老身姓邱,是景王殿下的乳母,如今也算是这景王府的管家嬷嬷,为景王殿下打理后宅琐事。”
萧予白礼貌颔首:“原来是邱嬷嬷,听闻景王殿下幼年在六宫辗转时,无论走到哪个宫里,邱嬷嬷都不离不弃,即便是生母也莫过如此了,真是失敬。”
邱嬷嬷慈祥的笑笑:“县主过誉了,老身不过是尽了为奴的本分,我们殿下命苦,从不愿与人深交,免得增添许多麻烦。
今日难得邀请县主来做客,必定是与县主投缘,请县主不必客气,若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招呼老身。”
说话间,邱嬷嬷已经将萧予白引到了花园的亭中。
这八角亭修建的十分清雅别致,四周挂着飘逸的纱幔,恍惚间竟仿若仙境。
江驰坐在亭中,手中吹着一支长箫,箫声清幽,让人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一曲尚未结束,江驰便起身,急忙迎出来。
“萧小姐,你来了,怎么站在园中晒着?快进来坐。”
萧予白笑笑:“殿下在吹箫,我不忍打扰如此妙音,便想着在亭外听完了再进来。”
江驰垂下眼帘,脸颊竟浮起几分羞涩。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时随意摆弄几下,算不得什么妙音,萧小姐实在是过誉了。”
萧予白却知道,江驰此话是谦虚了。
京城之人都听说过,景王殿下不爱权谋,一心专注诗书音律,是个十分文雅的人。
不过江驰的谦虚,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影响,倒是让她觉得江驰比起江恒来,单纯极了。
不多时,下人便将精致的菜肴都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