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白的脑中又闪过叶长歌那张美艳无双的脸。
她现在知道了,剑芒山的结界中关着的就是江玄墨的生母,先帝最神秘的嫔妃,可其中的缘由却毫无所知。
江玄墨道:“我四岁以前,就是跟我娘住在剑芒山的,那里的飞禽走兽也远比现在要多得多,景色也漂亮的多,你看到的那间屋子原本就是我和我娘住的。
娘偶尔会带我下山,去市集上逛一逛,不过更多的时候在山上教我练武,骑马,剑术,晚上讲故事给我听。
后来,南月、北凉联合周边小国对大崇开战,京城也并不安宁,到处都是细作杀手,甚至有人夜闯剑芒山。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对方的兵器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他们是来找我娘的。
我从没见过那么强悍的功力,以一当百也不为过,可大战之后,我娘就在桃园之中消失了。”
“消失了?”
萧予白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消失了?
江玄墨点点头:“没错,消失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大雪之中逐渐透明,消失在那棵干枯的桃树下。
从那以后,桃园就有了结界,也就是那个阵法,无论我如何拼命灌输功力、真气、甚至将其他人的真气丢进去,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结界打不开,我就永远别想见到我娘,甚至不能走进去看一眼。”
萧予白问:“这跟你上战场有什么关系?”
江玄墨抿唇,指腹在她的手腕处轻轻摩挲。
萧予白的眉心微微皱起,道:“无妨,殿下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闲聊而已。”
萧予白正要起身,江玄墨又一把将她拉回来。
萧予白的背后突然被贴住。
她身子一僵,知道江玄墨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
男人将她拉进,右臂圈住了她的肩膀,将胸膛和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萧予白感受到了热气,还有热水浸透衣服的触感,莫名让她发颤。
“江玄墨,你……”
“因为我的身体,”江玄墨轻声道:“我的身体决定了我的真气和我的功力都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别人若是勤加修炼,也许会有进步,而我……”
萧予白在这漫长的沉默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他非要上战场,身经百战杀敌,为什么漫桐说他杀人无数……
萧予白轻声道:“是杀人吗?”
江玄墨没有吭声,可萧予白感受到了江玄墨靠在她的肩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杀孽越重,功力越深,真气越淳厚,小白,我想救她出来,就要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想见她,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这整个大崇,偌大京城,浩浩荡荡的皇族,没有一个人与我有关。
唯有我的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可她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摸索,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毕生目标,就是见到她。”
萧予白的心缩了起来,道:“现在你见到了,心愿得偿,恭喜。”
江玄墨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小白,若我知道见到她的代价是失去你,我……”
“你如何?放弃你母亲吗?”
萧予白冷声道:“江玄墨,别说这种做不到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说完,萧予白手上发力,震开了江玄墨,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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