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快走,等会江驰喝完酒回来就来不及了,快走。”
紫莲只能将身上这身喜气的衣服换下来,换了一身景王府里丫鬟的服饰,低头离开了喜房。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萧予白竟莫名觉得背后发凉。
她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不是她第一次到江驰的房间了,之前江驰被人刺伤的时候,她也来过,还替江驰诊脉疗伤。
当时江驰梦魇,句句都在提醒她江玄墨不是好人,甚至是江玄墨与瘟疫有关。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挑拨她和江玄墨之间的关系罢了。
也正是因为江驰那些含糊不清却又充满了恐惧的指认,才能让她去剑芒山寻找答案的心越来越坚定。
江驰才是机关算尽的好手,最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想到这里,萧予白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似乎总有什么漏掉的地方。
可她一时又想不到,只能在房间里等着漫桐回来,或者江驰回来。
直到深夜,前院的喧闹声才渐渐消停,似乎宾客也在逐渐散去。
不一会,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殿下,您慢点,别摔着!”
“殿下殿下,喜房在这边,王妃还在里面等您呢!”
门被推开,小厮扶着江驰走进来,看着床边规规矩矩盖着盖头的萧予白,恭敬道:“王妃,殿下有些醉了,就交给您照顾了。”
小厮把江驰放在床边,转身走出去,贴心的将门关好。
萧予白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又一次掀了盖头。
她转头看着躺在一边呼呼大睡的江驰,身上的酒气熏天。
两人就这么安静了许久,萧予白才淡淡开口。
“殿下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江驰的呼吸声一下子停住,随后发出无奈的笑声。
他揉着头坐起来,宠溺的看着萧予白。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是我哪里暴露了吗?”
萧予白道:“没有,我猜的,殿下既然坐起来了,就说明我猜对了。”
江驰起身,脱了红色的外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盯着坐在床边的萧予白,轻声道:“略施粉黛,却已经胜过这天下所有的女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萧予白当真是绝色。
平日里她总是一身白衣,即便换个颜色,也多数都是素净的颜色。
江驰从未想过,萧予白穿着红色的嫁衣,是如此美艳惑人。
即便萧予白的脸上没有笑意,就这样清冷的表情,已经足够诱人了。
萧予白伸出手:“殿下,土蓝菊。”
江驰走上前,拉住了萧予白的手,靠近,将一杯酒放在萧予白的手心。
“予白,我说过了,洞房之后,土蓝菊就是你的。
你我还没喝下交杯酒,还没有洞房花烛,现在就讨要药材,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萧予白勾了勾唇:“殿下是不信任我?我们都拜堂了,难不成我还会在洞房之夜跑了不成?”
江驰笑笑:“我不知道,毕竟你与寻常女子很不一样,不是吗?
予白,饮下这杯酒,做我的王妃,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心愿,我发誓。”
萧予白盯着手里的酒,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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