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演武场不远处的道观。

神猿孙悟空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要开始了。”

“你真的不打算去阻止吗？”老黑牛犹豫了一下，说道，“就算他是人皇，但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那些低等人类就不说了，就算在这阵法当中也提供不了多少能量，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可是我们妖族却不同。”老黑牛陈述起了自己的看法。

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孙悟空给打断了。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只是从妖族的数量上来看，确实显得有些惊人，但正如你说的，光是数量多没有用。”

孙悟空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就人类观众席那边，大多数人连炼气，筑基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能提供多少能量出去？微乎其微。”

“反观妖族这边，虽然都是修炼者，但有多少是妖王，又有多少是大妖王，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了。”

孙悟空讲解道。

他觉得，老黑牛是在担心陆明如果在这一次大会上吸收的能量太多，万一在决赛上击败了孙悟空怎么办？

“反之，他还要承受相当大的代价。”孙悟空的脸『色』忽然那严肃起来。

“这个代价，并非气运强大就能够抵消，不错，极大气运者，不管是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总会有办法化解，但凡事都有个临界值。”

孙悟空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尽管处于他阵法当中的强者没有多少，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执念，自己的心魔，自己迈不过去的那个坎，一旦阵法发动，这些负面情绪，全都会跟随那磅礴的能量涌入到他的身体中。”

“啥？！”老黑牛一下子愣住了。

他本以为，这阵法吸收的，只是纯碎的能量罢了，如果连执念都会一起进入到身体里……

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在场者岂止有数万人啊。

甚至不夸张的说，在老黑牛看来，这回报和承担的风险，根本就不能成正比。

“这家伙是疯子吗？”

“不知道。”孙悟空摇了摇头，“但我看他，并不是那种空有气运才走到今天的愣头青，既然布下了这阵法，便说明，那些执念，他都有办法处理吧。”

“你觉得他能成功？”老黑牛下意识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孙悟空点了点头。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陆明可能得到的能量，大概能帮他达到金丹期巅峰，或者突破金丹，达到下一境界。

但若没有处理好那些执念，陆明也说不定会就此走火入魔。

就算有那磅礴的气运，也未必能救的了他。

不过，孙悟空却觉得这种做法不是不能理解。

“这家伙，应该是太想击败我了，所以才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其实他完全可以等，就算是最平庸的方式，三五年后，说不定也能达到和我比肩的程度。”孙悟空不由叹了一口气。

“三五年？还是最平庸的方式？”老黑牛滚动了一下喉咙，没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说到这里，就连老黑牛也忍不住好奇，这陆明竟然是愣头青，还是留有后招。

“不过……”老黑牛忽然瞪大了眼睛，“我突然意识到，就算别人有这阵法，也不敢如此吧。”

“那不是废话吗？别说这阵法了，就算是夺舍，还有被反噬的风险呢，而他这大阵，等同于一瞬间夺了数万人的舍，成则名动一方，败则前功尽弃，他这是……豪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