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好面子的人,而且极其霸道,如果被一个女人打了,那么接下来的暴怒可想而知,自然而然的,便是自己自觉的走进了局中。
突然,灼离这时候,突然台数,将她身边的木桌一掌击碎,眼含笑意的看着墨安离,“离王殿下以为,我为什么打你?既然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指望我怎地?忍气吞声不成?那很不好意思,我灼离气量窄,度量小,容不下任何沙子。”
说完,俯身来到墨安离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像是呢喃一样,“而且我灼离的人生当中,没有休离,只有丧偶!”
最后“丧偶”的两个字,灼离说得极其的重,此时墨安离倒是有一点摸不准灼离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可是他即便是在傻,也懂得灼离话中的含义,无非就是想要解除婚约。
但是解除婚约,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女方而言,将会是奇耻大辱,不论是哪一方退婚,那么顾及到当初的太后娘娘,以及现在的右相府,于情于理灼离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若是将他逼极了,他可真是打算舍弃右相府,还要灼离这个棋子。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墨安离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要是他先提出来退婚,那么不正好就是打了右相府的脸吗?
正好可以借此打消一下灼离的气焰。
想到这里,墨安离越发的觉得灼离此刻的所有举动,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不知深浅,看上去是比以前好太多了,可是却是傻得可怜。但是很不好意思,墨安离想的,恰恰错了,因为灼离之所以这样做,早就已经想好了对应的办法。
正当墨安离打算开口的时候,灼离突然勾唇一笑,看着周围的人,她知道浮屠阁坐着的人,身份地位自然超凡,她抢先说道:“今日,请大家给我做一个见证,既然他离王墨安离不守夫道,那么我灼离也不要他这麽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灼离的话说得极其大声,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的清晰,墨安离觉得心里不安感从生,可是他的骄傲让他在此必须保持淡定,他是王爷,怎么能表现出慌张的一面呢?
在座的所有人也是全部都看着灼离,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皇天在上,今日我灼离以生命起誓,向你离王墨安离发起挑战,三日后,午门下,生死局,若我胜,我便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将你墨安离休弃!并且,灼瑶任我处置!若我输,我灼离随你处置,不但如此,你与灼瑶的事情,我也不在计较,甚至于让位给灼瑶!墨安离,你敢接受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灼离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敢挑战墨安离,在狩猎场上,灼离的功夫的确很高,可是却不至于说和可以和墨安离挑战,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墨安离武功高强,灼离根本不是对手。
哪怕是当初墨安离败在灼离手里,他们也觉得那只是灼离的一时侥幸罢了。
灼离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墨安离,看着沉默的墨安离,而这时墨安离也是抬起眼眸看了灼离一眼,两人眼神对到了一起,又在刹那间错开,挑战是没有什么,可是这生死局那就是生死由命了。
当初不是没有和灼离交过手,单单就是那么一交手,墨安离就知道,灼离绝对不会是像表面这么简单,他认为,之前的日子里,灼离的那些懦弱,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绝地反击。
这样的灼离,就像是罂粟一样,本来就是毒物,可是明知道有毒,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靠近,被吸引。现在灼离不仅仅是生死局这么简单了,而且还有生命之名。
灼离这很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这一次将灼瑶带上,那是因为到时候,她若赢了,灼瑶便是任她处置,而那个时候,想要拿回寄居在灼瑶身上的蛮荒之气,岂不是名正言顺,手到擒来,一点也不会违背混沌当初定下的规矩,也不会有幻界的反噬。
墨安离看上去,觉得他容易激怒,容易被人利用,成为别人手中的刀,可是灼离知道,墨安离在皇室当中,之所以可以活到现在,拥有这无上的权利,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皇子之身,而是一步一步累积而成。
皇室,向来都是血腥的代名词,身为皇室之人,若是公主,那么就会有着出使他国,与他国联姻的道路,这个无论是在任何朝代都是如此,谁都逃不过。
而身为皇子,看上去是风光无限,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可是之后呢?之后的路却是布满了荆棘,胜者便是登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而败者,只能是马革裹尸的下场,说句难听的,甚至有的时候,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墨安离如果真的就和其他人想得那么简单,那么现在他就不应该站在这里了,墨安离是据说最能威胁到太子的人,如果他只有这么一点点城府,那么这流言自然也不会传出来。
“敢,有何不敢的?”墨安离咬牙切齿的说着,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握起,额头上青筋暴起,由此可见墨安离心中的愤怒,他本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是这一切都因为灼离的出现而付诸东流。
现在在朝野上,太子不过就是一个名头了,而他准备好了一切,却因为灼离的事,让他在皇上面前失了脸面,同时也让他的好名声落到了这个下场。
他卧薪尝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母妃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之所以被晋封为妃,也是因为他的降生,从小他就知道,只有比谁都强,只有走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才是足够安全的,是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