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婉看到季宇峰脸上的伤痕,不由地心疼道:“峰,对不起……”
季宇峰笑道,没有应声,等着楠婉的提问,不料端着咖啡的服务员一个踉跄,连盘带咖啡摔在他们桌旁,不一会脚上鼓起了好大的包,痛得满头大汗。楠婉看到,想起了去年季宇峰抱着她去医务室的场景,季宇峰则从容地从盒子里抽出一根两寸银针,问服务员道:“要不要快速止痛?”
男服务生一听,拼命的点头,以为这位顾客是带了什么快速止痛喷剂,但不想还没来得及反应,肿起来的脚踝瞬间被季宇峰的一针扎了进去,季宇峰还麻利地把针一直往里送,看得楠婉和男服务生都冷汗直冒。
才一会儿,男服务生忽然道:“居然不痛了……厉害……”并一脸崇拜地看着季宇峰,但季宇峰丝毫没有反应,又作了两针,在对侧扎了商丘、大都两穴。
忙活完,便看着楠婉等她把话说完,就在此时,另一个服务生又忙不迭地重新做两杯咖啡。
楠婉开好奇地问道:“当初我脚崴了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下针止痛呢?”
季宇峰笑道:“心乱,手会抖,怕扎疼了你……”
楠婉默然,又期待地问道:“当初纸条上写的,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兴许我当时答应了呢~”
季宇峰淡然地朝着窗外,幽幽地说道:“两手空空,岂敢误你?”
楠婉唏嘘不已,此时,重做的咖啡端上了桌面,楠婉有点犹豫,但还是轻声地问道:“峰,这个问题,你还会再问我么?”
季宇峰看着楠婉手上的戒指,突然问道:“可否借用您手上的戒指一用?”
楠婉才发现,原来自己来得匆忙,居然忘了摘下手上的戒指,戴着戒指还问季宇峰这样的问题,似乎显得太侮辱人,虽然有意识地戴在了中指,但也难掩尴尬,便匆匆摘下,放在了桌面上。
季宇峰从针盒里再次抽出一根针,朝着钻石上扎了一下,针弯了,又朝着钻戒镶嵌的缝隙中扎去,好不容易扎了进去,但再想拔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异常费劲,季宇峰一边弯折,一边捻转地想把针抽出来,但怎么都抽不出来,就在此时,季宇峰笑道:“一根针,怎么可能扎穿钻石呢,无非以卵击石罢了,但我还是想试一下,兴许可以呢?我一直想靠近你,希望能一直在你身边,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α和Ω是希腊字母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是开始也是结束,自始至终,写在纸上的问题,都是一直我不敢开口的问题,我怕你犹豫,我怕你拒绝,我等着,盼着,但在M国距离你1321米的地方,我看到了绝望——我知道我等不到了……当我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却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