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的老婆在厨房里弄菜,刘长安就让我们都坐在沙发上和我们闲聊起来。他先是和我们客套了一下聊了聊茂县现在的发展和治安状况,过了一会儿才把手中的香烟给摁熄,清了清嗓子对我们道,“艳儿应该和你们过了吧,明我会开车送你们你去高台。”
噗。
正在喝水的我直接喷了出来,坐我旁边的韩艳立马偷偷踹了我一脚,声道,“你找死啊!”
我赶紧抽纸把桌上的水渍擦干净,连几句对不起。
刚才闲聊中我已经知道韩艳的舅舅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要知道这丰城可不是我们茂县那个地方,韩艳的舅舅可以去我们茂县那是绝对能横着走的,算得上一号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明要开车亲自送我们去高台,我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是个阴谋。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刘长安淡淡一笑,“你们今的笔录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听艳儿张师傅你是赊刀人,那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个东西?”
刘长安话间就把桌子下的抽屉给拉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块用红『色』绒套包着的东西。将绒『毛』套给拆开,一把刀柄泛黄刀刃却锃光瓦亮的捕静静地躺在那里。
捕很常见,锋利的捕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刻有我师公王老鬼印记的捕那就相当罕见了!
元宝叔也看到那个印记了,他本能地惊呼一声,“玄清,这标记……”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标记确实是师公留下的无误。赊刀人这门手艺其关键就在刀伤。
赊刀赊刀,如果你连刀都没有,那你还谈什么赊?同样的,如果你赊出去的刀一点特『色』都没有,别人又怎么会收?
所以无论是我师公还是我师父,可以每一代赊刀人都是磨刀好手。从我们赊刀人手里出去的捕,虽然算不上削铁如泥,但吹『毛』立断还是没问题的。
一看我和元宝叔都认得这捕上的标记,刘长安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刀是四十年前一个叔叔赊给我们家的。不知道那人是……”
“我师公。”
“奥。”刘长安『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对我道,“既然是一家的,那事情就好办了。这刀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他也顺便和我了你们赊刀饶传统。这一刀一预,言不走空对吧?”
我对刘长安拱了拱手,“既然您知道我们赊刀饶规矩,那当年我师公赊刀的时候对你们了什么,方便的话能和我一下吗?”
这丢出去的刀就像泼出去的水。丢的时候很爽,要一把把收账回来的时候就很『操』蛋了。
刘长安仔细想了一下,开口对我道,“我父亲和我,这刀当时赊的是我们刘家的前程。你是师公的原话是‘藏锋十年,一朝锐断,见红门丧,遇水成龙’。”
我本来还端着架子一副认真听的样子,结果刘长安了这四句就没下文了。
刘长安也是个读书人,一听这什么锐断、见红、门丧之类的词心里也是慌得不校现在好容易又找到我这么个赊刀人,他就忍不住问我,“张师傅,你你师公留下的这四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门丧什么的听着怪吓饶。”
刘长安这样问我,我也只有干笑。
很明显这就是我师公他老人家一时兴起学古人做偈语,谁知道水平不够给弄成了打油诗。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又去问谁?
不过刘长安和韩艳都在旁边看着,我今要是不出个三五四六来,他们恐怕又要怀疑我这个赊刀饶合法身份了。
我将捕从桌上拿起来查看,脑子里想的全是待会儿怎么忽悠他们。
“我师公这四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嘛,这个……那个,就好像这个藏锋十年,的就是您为了事业腾飞为做准备的黄金十年。周易上讲的就是潜龙勿用嘛,积蓄力量我们就叫藏锋。”
刘长安『迷』茫地看了我一眼,“为事业准备?我没有为事业准备啊,我这大队长是补公职按照资历升上去的,没用十年那么久。”
你这么较真儿干嘛,就不能配合一下老子我吗?
我正心里暗骂,我手上拿着的捕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捕直接断成两截,哐当一声落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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