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头在骗我,但一看村民们一个个冷漠的脸,再想到自己和元宝叔被这么直接抬出来,如果刘三还活着肯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做。下一秒我就开始怀疑刘三一家是村长带人杀的,毕竟刘三之前就过了,以村长为首的保神派和刘三这种倒神派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不可能?”村长冷笑一声,一招手让后面的人快步跟上来。
我这才看清楚在队伍的后面还抬着三个担架,担架上面蒙着一张白『色』的布。
我的心怦怦直跳起来,事实证明艾草的烟对那些耗子是有作用的,要不然昨晚那一只也就不会只待在窗户那里不敢进来了。
然而当村长将白布给撩开的时候,我和元宝叔都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躺在担架上的与其是刘三一家,倒不如就是三具血肉模糊的血人。饶是我张玄清见惯了死人,也从没见过像担架上这种惨不忍睹的尸体。
尸体表面的皮已经完全没有了,就好像被什么人给活生生地把皮给剐下来了一样。更恶心的是皮下的肌肉组织和脂肪什么的也支离破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过一样。
等等,啃过?
我和元宝叔对视一眼,想起了昨晚蹲在窗户边上啃窗边的那只耗子。
村长将白布给盖上,冷冷地对我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在猪笼里了吧?老汉我早就让你们快点离开村子,更警告过你们不要做出惹怒湘神的事。你以为你帮妮子把病给治好就真的是好了?那根本就不是病,那是我们湘神村所有孩子的命!”
村民们的眼里都流『露』出一丝悲痛绝望,他们也很想让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但比起得罪湘神一家惨死,孩子受点苦短命一些他们仿佛又能够接受了。
我被这村长老头儿给气得话都不出来了,这他妈都什么强盗逻辑。没有谁的命生下来就是如此凄苦的,尤其是在我能治好这些孩子的情况下,就更不上什么命不命的了。
我在猪笼里对那些村民喊道,“我能治你们孩子的病!你们孩子得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们孩子身体里就有耗子!”
“闭嘴!”
一根竹条狠狠地抽在我抓猪笼的手背上,马上就有一条血痕从我手背上浮起来。
用竹条抽我的是一个胖『妇』人,和其他村民穿的素朴不同,这胖『妇』人脸上抹着粉打着腮红,鲜艳的口红和一身宽大的红衣裳,头顶上还别着一朵大红花。
这胖『妇』人长得磕碜是磕碜了一点,但这模样明摆着就是新娘子的打扮。
这湘神村的人实在是太诡异了,用猪笼把我和元宝叔给困着,又把刘三一家三口的尸体给抬着,现在又有一个新娘打扮的胖『妇』人。
这些村民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疑『惑』万分的时候,元宝叔『摸』了『摸』自己身上,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对我道,“完了完了,我身上的手机他们也给搜走了,我们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没救了。你个臭子平日里不是吹自己多厉害多厉害吗?怎么晚上还能让人给当猪绑了?”
元宝叔的这个也是我纳闷儿的,但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猥琐兮兮的村长老头儿,不用也知道肯定是他趁我们睡觉的时候用了*。要不然以我的警觉『性』这些笨手笨脚的糙汉一进屋我就醒了,还能让他们给装进猪笼?
不管怎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在猪笼里看看他们到底准备把我们给抬到哪里去。
好在这些村民是把我囫囵个给装进来的,我肩膀上挎着的乾坤袋倒还在,阴阳结他们也打不开。
悄悄从乾坤袋里将匕首『摸』出来藏在衣服下面,就这种竹编的猪笼可能一般的刀砍不开,但我的匕首弄开却是绰绰有余。
就这样被村民们抬着走了大半个时的山路,我和元宝叔这才看见在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座庙。
这庙不像道观也不像佛庙,庙宇圆顶红柱,门口搭了两排像葡萄架一样的架子,架子上挂着各种黄『色』的布条。
这造型乍一眼看过去还有点像西藏的佛庙,但仔细一看又才发现这些黄『色』的布条上全都沾满了灰尘和殷红『色』的血迹。风一吹布条就迎着风飘动起来,既像是诡异的笑脸,又像是张牙舞爪的鬼手。
村长老头站在庙门口一抬手,我和元宝叔就被放在霖上,其他的村民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抬着刘三一家的那几个壮汉先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外面对庙里磕了好几个头,然而起身将担架给依次排开平放进庙的大堂里,将盖在上面的白布给揭开拿走,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