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已经进化了千百年,但是作为动物的本能还是没有丢掉的。
我对于危险的察觉一直都异于常人,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野兽给盯上了,下一秒就会被野兽给撕碎,死在这个地方。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右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整个人往后一靠。
嗖!
一支弓箭擦着我的鼻尖飞过,只『插』在元宝叔两腿之间的地上,把元宝叔整张脸都吓白了。
我们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潘奎就已经把猎刀收好张弓搭箭了。这猎户的本能真不是盖的,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恐怕脑袋都被箭给『射』了个对穿。
都是在高风险职业,我张玄清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看潘奎张弓搭箭还想要『射』第二箭,我这心里的火就憋不住了。
玛德,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我从乾坤袋里『摸』出工兵铲,二话不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可能是没有意识到我不退反进,潘奎这一箭弓还没有拉满就『射』了出来。我手里的工兵铲迎着箭拍了过去,把软绵绵的箭给拍到一边。
不给潘奎后湍机会,我狠狠一铲子拍在他的长弓上,一个进步双手握铲直接奔着头就去了。
铛!
魁梧如潘奎,还是被我一铲子直接给干翻了。
工兵铲我用得顺手,这一铲子下去把人拍成什么样我心里有数,知道这一下潘奎就是想反抗也得缓一会儿了。
顺手把泥膏塞进潘奎嘴里,觉得不保险,还把他的弓箭和猎刀给下了。
解决掉潘奎这个最危险的人,我正准备去把霍全贵和刘长利给拉开的时候,一抬头才看见已经鼻青脸肿的两个人此时状态相当的癫狂,显然已经把对方都当成了生死仇担
霍全贵虽然是农民出身有一把子力气,但毕竟年纪已经那么大了。他一不留神被刘长利掐住了脖子,涨红着一张脸怎么也挣不开。
就在我准备帮一下他的时候,刘长利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去死,都给我去死!”
啪!
刘长利看准墙上一块凸出的石头,直接将霍全贵的头狠狠地往那个凸出的石头上按。
霍全贵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撞碎了,红白的*顺着伤口流出来,瞪着眼睛没一会儿就没了声息。但刘长利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听,霍全贵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兴奋剂一样刺激着他,刘长利一下接一下地撞着,脸上还带着变态的笑容。
一根根青『色』的线顺着刘长利的脖子蔓延到他的脸上,这种情景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此时再给刘长利吃解『药』已经来不及了,毒气攻心,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什么事现实什么是幻觉。
终于将手里的霍全贵给放开,满脸鲜血的刘长利缓缓转过头看向我们这边。他哈哈大笑起来,“狐狸,全他妈都是狐狸。你们这些畜生也想和我斗?老子是人!一个能杀你们一群,来啊!”
在出发之前大家都准备了防身的武器,空出手来的刘长利把管刀『摸』出来拼接上,气势汹汹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老实就刘长利那两下子我是一点都不怕的。如果他和我动手,我就是让他一只手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拍地上。但毕竟刘长利中毒我也有责任,更不用他还是我们同行的伙伴,这一时间我还真的下不去这个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 一支弓箭直接越过我,正中刘长利的眉心。
刘长利应声而倒,到死都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弓箭捡起来的潘奎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谢。”
潘奎这种淡定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知道他『射』杀刘长利也是为了帮我一把,但这种『射』杀同伴后的淡定实在是太诡异了。之前潘寿绑着绳子去鸟不归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潘奎总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解决了中毒的问题,我们整理装备再重新上路后,走了没多久又来到了一线的三岔路口。面对这种情况我就是拿罗盘推演也没什么用。也不知道这三岔路口是人为设计还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三条路都不在八门正位上,总是一半一半。
就好像中间的那条路,一半在生门,一半在死门。而左边的那条路,一半在杜门,一半在伤门。
总之就是好坏参半,让人根本算不出来走哪一条路更合适。
既然选不出来走哪一条路,那我们就只能凭着本心顺着中间那条路继续往前走。
果然就和潘家兄弟的一样,这一线简直就是个绕来绕去的『迷』宫,或者根本就是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