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面色不变,只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钟映雪脸色白了白,不敢再吱声,吃东西都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宁时抿了口红酒,优雅起身,闵然讪讪的跟在他身后,两人去了公司。
傍晚宁时回到家,才进门,就看见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小碎步跑过来,伸手就像要扑上来,宁时眼眸微动,神色犀利冷沉,手的主人立有所感的滞了滞,讪讪的缩回了手。
“宁先生,你回来啦?”故作娇嗔的声音。
宁时没有理,他讨厌女人在一旁叽叽喳喳。对于他来说,女人只是他解决某种需要的工具。
并且据他对自己的了解,这种需求并不多。
这也就是为什么钟落落被送来了两个月宁时才碰她。
宁时径自掠过她,直奔书房而去。今晚有一场并购会议正等着他参加,虽然只是旁听,具体的事宜都会由手下去办,但他也会参加,以示重视与鼓励。
这一忙就忙到了八点多,钟映雪就一直等在楼下,直到宁时的身影出现,才精神一振,慌忙起身。
宁时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额发松松散散的,瞳孔漆黑,自楼上走下来,竟然有点奶油小生的英俊。
前提是忽略他冰冷冻人的气质。
餐厅这才准备开饭,或者可以说只要宁时在家,餐厅就会二十四小时为他运转着。这种因为工作而顺延晚饭时间是很常见的事。
钟映雪走过去,接过仆人送过来的餐具,殷勤的摆在宁时跟前,宁时微微皱眉,目光幽幽的盯着钟映雪。
周遭的气压顿时低了又低。
钟映雪吓了一跳,脸上讨好的神情都跟着僵了僵,完全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还没待她再做反应,宁时已经起身离开了,在所有人的震惊目光中。
很快,这些震惊的目光就转移到了钟映雪身上,钟映雪神色尴尬,她是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刚刚下楼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
一旁的女仆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面上却仍是恭敬的样子,“钟小姐,餐具我来收吧。”
“收什么收?看我笑话呢是吧?”钟映雪咬着牙,什么狗屁宁先生,根本就是个整日装高冷的怪胎!
女仆自然不会与她冲突,只冷笑了下,强行结果钟映雪手上的餐具。纤尘不染的白色手套摩擦上钟映雪手背的肌肤,伸手来接,钟映雪眼睛闪了闪,再转头去看周围,在餐厅忙碌的所有仆人竟都带着白色手套。
她复又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双手,纤细修长,如嫩葱一般水灵。
竟然是这样……
满面郁色的匆匆回了房间,她懊恼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缓了一阵才想起爷爷之前给她的东西。她打开抽屉,将那个小药盒在手里握了握,很快又放回去。
时间紧迫,她得赶紧找个合适的机会!
已近深夜,偌大的桁檀宫都陷入了一片暖黄之中,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快步跑向主厅。
楼梯近在眼前,钟映雪左右看看,四周依旧静悄悄的,再不犹豫,悄然上了楼。
楼上的房间很多,钟映雪挑了几个可能的打开门,但却都不是。只得一间一间的试,折腾一番,内心已经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妈的什么鬼地方,找个人跟躲猫猫似的。
她又奔上了三楼,三楼却与二楼不同,只有两个门,她偷偷打开其中一间,一股凛然的寒气铺面而来。
眉心一跳,立即浮上不好的预感。
门内漆黑一团,门外暖灯照耀,钟映雪猫着的身子此时也被投射的一半漆黑一半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