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易冲动的动物,那一刻,他就是想气一下越冉。
他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她也好好儿体会一下,自己心爱的人跟着别人走是一种什么滋味!
越冉站在原地许久,她本不应该再看向那对远去的身影。
她想别过脸,移开视线,可她的感官却不受大脑的控制,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
待到吴璟轩过来,拉起她的手,她才忽然有了知觉。
她知道刚刚目送他两离开的举动很是丢人,而且,眼泪已经不争气地钻进了眼眶。
要不是她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估计早就流了下来。
恢复知觉以后,她赶紧转身,立马钻进吴璟轩的车子。
此时,程一鹤已经载着李恋籽高调离去。
他故意开了一辆法拉利敞篷车,开到吴璟轩的车旁时,他踩了一下刹车。
给吴璟轩一个仇恨的眼神后,开着车绝尘而去。
车开出车库,此时光线明亮,李恋籽见他一脸阴云密布。
她知道,虽然他答应送她去剧组,不过并不表示他对她有意,而是他给他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而已。
她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恰能化解他的尴尬。
见他如此愁眉不展,李恋籽心里很是难受。
他竟还在为越冉维护吴璟轩而生闷气。
这分明就是在吃醋,他果真对那越冉用情至深。
就在刚才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
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个女人而丧失理智。
李恋籽轻抬玉臂,缓缓抚摸他的右肩。
程一鹤猛地抬手,她刚放上去的手便被抖落下来。
她只好缩回手,注视着前方。
“别多想,我答应送你,只不过想暂时缓和跟越冉之间的紧张气氛罢了。”又是那冰冷的语调,不带半分温度。
这早在李恋籽的预料之中,她微微点头,“嗯,我知道。”
“你一直在远处观看这场争斗,我猜得没错吧?”程一鹤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李恋籽心一紧,他是如何知道的?她一直躲得好好儿的。
这事儿绝不能承认,她眼角含笑,“一鹤,我没有。
你怎么会这样说我呢?”
“你最好说实话,我不喜欢撒谎的女人。”仍是那冷冷的语调。
“一鹤,我没撒谎。”李恋籽不愿承认。
一旦承认了这一事实,她就成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那是程一鹤最讨厌的一类女人,她绝不能承认。
“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要是你不是提前观战,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就刚好卡在我感到无比尴尬的时机出现?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定不会拒绝你。
于是你优雅地出现了。
虽然是解决了我当时的尴尬,也满足了我内心的虚荣。
可是却让我和越冉的关系更僵了。”
“一鹤,我没有!”李恋籽再次否认。
“你没有?在分析一件事情时,是靠这儿的。”程一鹤指了指他的大脑,“要是我连这么一件小事儿都分析不到位,那我这几年在商场就是白混了。
你要是刚巧走到车库想来搭顺风车,那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应该在那之前便响起来才对。
而我听到噔噔的高跟鞋声音时,正是越冉拦在我面前不让我打吴璟轩的时候。
这说明,你一早就在远处观看我们的那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