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项然一脸的懵逼,他还不知道,就在他昨晚睡觉的时间里,他已经莫名其妙的通过了来自深渊之井做出的考验。
独臂剑客,就是来自深渊第一层的看守者。
……
“听说了吗?独臂剑客今早回来了,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想必是失败了。”
“你怕是想的有点多!说得你好像何曾见过独臂剑客说过很多话一样,他不是一向如此的嘛,更何况,一个新来的监察使,怎么可能会是一层看守者的对手,依我看,那位监察使八成是凉透了!尸体说不准都已经在某个地方烂掉了。”
“我反正是觉得剑客失败了,不然他的表情定然不会那么严肃。”
“由副手,你不要在欺骗你自己了,说吧,压了监察使多少?说出来让哥几个高兴高兴。”
“滚犊子去吧,要是老子赢了,非把你们几个赤佬卖给深渊三层的富婆,让你们也享受享受。”
“你大爷的,由副手,你这就有点狠心了,好歹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要卖,也应该卖给深渊二层的歌舞姬啊!”
“你想得倒美!”
由副手暗自啐骂了一声,并没有发怒,深渊号船上的水手们个个关系莫逆,平日里就全靠着弟兄们掐混打滑度过无聊的海上生活,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若是能够赚上一笔更好,亏本了,船上兄弟相互帮衬着,活的也不会差。
“不过说真的,由副手,这次压新监察使的人可真不多啊,特别是当知晓独臂剑客那个狠角色出马的时候,大部分水手都转投独臂剑客了,虽然可能赚的就不多了,但他们觉得稳啊。
我倒是想压新监察使来着,不过手头的钱早就全部压在独臂剑客身上了,你说,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监察使真的赢了,那我不就血本无归了吗!到那时,还指着大哥接济接济小弟我啊,端茶送水,尽管吩咐。”
“叫你全压,活该!”
“切,我说由副手,我可是看见你把你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监察使身上的哦,你居然好意思说我,看你到时候哭丧着脸来找我!”
“哎哎哎,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人来了?”
由副手随意的一瞥,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急速奔来,不过烟尘很大,看不清楚样貌。
“我日,千万不要是监察使啊,否则我的钱全都要打水漂了!”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水手心中暗自祈祷,他们的心随着那道烟尘仆仆的身影的接近,从紧张到惊恐再到最后的绝望。
“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眼前的一定是幻觉!幻觉!”
“什么幻觉?你们在说什么?”
不偏不倚的,项然刚好赶到口中正念念有词的众人面前,听闻他们口中所言,觉得好奇,便随口一问。
可话音刚落,四周的水手们竟在瞬间目光凝聚,似带有强烈的仇恨盯着项然,不过很快,他们便垮了下去,因为,眼前的人与画像中的监察使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由副手,小弟今后唯你马首是瞻,求包养啊!”
整艘深渊号内声泪俱下,那场面要多凄凉有多凄凉,看得项然都不禁感叹,人间还是真情多啊!
没等项然多做感慨,三副便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一脚踢开了抱着由副手大腿的狗腿子,恭敬的走到了项然的身前,伸出了手:
“阁下应该就是新上任的监察使项然了吧,在下对项监察使的事迹早有耳闻,眼下一见,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可见监察使资质不凡啊。”
“三副客气了。”
瞅了一眼来者肩头的标志,项然瞬间知晓,眼前的少年竟然是深渊号上的三副,看他的模样,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见此人也绝非等闲。
“比起三副,小子只是有了宗门之便而已,不足以为傲。不过……”
项然扫视了一眼船上虎视眈眈的众人,淡然一笑,
“显然,有不少人似乎对我这个监察使不太认可,我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对于深渊之井这种地方来说,没有什么比打一架更有说服力的了,三副,你觉得意下如何?”
“这个嘛,其实吧,他们并不是因为……”
三副还未说完,船舱后,就有一道浑厚的声音逐渐传来:
“三副,大家伙难得有兴致,正好借此机会与监察使相互认识认识,你就无需再多言了,也让我看看,项然兄弟到底强大到何种地步?”
“二副?这样做欠妥吧,项然毕竟是新来的监察使,一上来就打打杀杀,是不是显得不太友好!”
混蛋,老子这是在给你们台阶下,一个个憨批,独臂剑客铩羽而归都没有看到吗?
三副心中咆哮,他深知项然的本事,甚至在剑客回来之际,他还亲自拜访,旁敲侧击了一些信息,剑客也知他想要问什么,只说了三个字——他很强。
在剑客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能打过的,另一种,就是他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那种人在他的嘴中,就是用他很强这三个字来形容的。
“既然你们前赴后继的想要出丑,我还是静观其变吧,罢了,稍微求点情吧!”
三副无奈,当即拱手一拜,颇为谦逊的说道:
“还请项监察使手下留情!”
项然了然一笑,微微点头。
“那么,你们中,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