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老炮了声音,同时一道叫做“炮烙之刑”的术法进入他的脑海,
“炮烙之刑,将灵魂束缚于炮烙,湮灭罪恶,抹杀意志!”
项然虽然怀疑,但此时别无他法,老炮还需要面对黑暗中未知的可怕对手,而茫崖,需要在明天绽放异彩,作为底牌的它压根不能够被人知晓,唯今唯一能够自救的方法,便是这炮烙之术。
“老炮没理由害我!”
不再犹豫,项然按照那道烙印,以自身意志勾连大狱,瞬间,大狱中代表炮烙的那根铜柱火光冲天,竟挣脱了大狱,而下一瞬,天空流火,数根烧的赤红的炮烙铜柱笔直的插在那些人的身后,可以看见,一个个的灵魂被铜柱拉扯,硬生生的绑在了炮烙之上。
突然一阵剧烈的呕吐感,项然头脑“嗡”的一声,像是被巨力撕开,头痛欲裂,大量的大狱之力喷涌而出,维系着那些虚幻的铜柱。
“小兄弟,接下来的话都给我仔细听着,所有的刑罚,都是从肉身直到最后的灵魂,当你能将刑具具化,那便意味着对应的刑罚达到了第一步,这时的你可以将其作为武器,但那太低端。刑罚之术的可怕是从第二步开始,有肉身转至精神,第二步的刑具便能够直接作用人的精神,崩溃人的意志;而最后一步,便是惩戒灵魂,也就是你现在施展的这一步,不过目前来说,第三步劝你少用,有悖因果,而且,消耗巨大。”
老炮的指点在项然脑中回响,他一直以来,都是以刑具的属性来使用这些刑罚之术的,比如凌迟作用于肉身,炮烙作用于精神,从未想过,刑具竟然也分境界。
尽管此刻头痛欲裂,但项然还是一场兴奋,这些刑罚之术是从大狱衍生而出,拥有不可思议的威能,倘若他能够完全掌握这些刑罚,岂不是成了大狱之主?刑罚之主?
通红的炮烙铜柱将绑在其上的灵魂烧得惨叫连连,就连项然自己都感觉到厚重的恐惧,有种想要撤下铜柱的想法,
“知晓世间修行者为何会有心变吗?”
老炮还在不断传音项然,这令项然颇感意外,好像他在故意的指点着自己,老炮没有在意项然的想法,继续传音道:
“心变,本是修士对自身修行功法的一种适应和调整,就好比你,大狱之力的心变,便会将你向执掌大狱的公正与无私上调整,在某种程度上,修行的功法将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当然,善恶却未必改变。当你对自身产生强烈的怀疑之时,心变便已经开始,而且,心变过程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所以,无需迷茫,你要明白,执掌大狱,就要有杀身成仁的觉悟。这是你必须要走的路。”
“我不想再受摆布!”
项然听着老炮的话,就像当年自己听着灵天掌教的话,除了投身魔族以外,他必然可以找到其他的路,而老炮所言也是,似乎自己未来的道路已经确定,他已经不想在继续这样的生活,他想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他撤去了炮烙铜柱,剧烈的痛感令那些修者神色苍白,看向项然的眼神也充斥着恐惧,但这些人毕竟是通魄境界的存在,很快便回过来神,他们不知项然为何会撤去铜柱,但这种机会,不会时刻都有。
“够了!”
踉跄的项然身后,一席紫袍飘过,如铁塔般站在了项然的身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项兄弟不取你们狗命,那便由我来取!”
狂暴的帝气喷涌,帝心氏直接动用了最强皇拳,一个巨大的拳印从空中坠下,恍若陨石天坠,将那帮人压得粉碎。
一击毁灭了数十人后,他眼光转向了老炮所在的那片区域,与老炮站成了一排,神情凝重的望着黑暗深处逐渐映出的一道身影,这应该是帝心氏首次对战淬魂境强者,他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