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盯着他看,他反倒有些莫名其妙。
“啊,没什么。”何洛晴回过神来,“过来吃早餐吧。”
她指指桌子上的白粥,道:“你昨天吐了一宿,胃肯定被伤到了,这个时候不宜吃得太油腻,那就吃清淡一点吧。白粥养胃,还有这个咸菜,送粥正好,我帮你夹一些……”
他直直打断她的话:“我不吃,没有胃口。”
“为什么?”她不解,“白粥挺好的,你现在这个情况,就应该多喝些白粥垫垫胃……”
他盯着她,负气道:“是谁把我害得那么惨,害我昨晚吐了一整夜的?”
何洛晴皱眉。
华昊天咬咬嘴唇,心里觉得颇为委屈:“昨天在郑志强家里,你难道没有察觉出我的为难吗?我不吃榴梿,我对榴梿过敏,我吃了会吐。即便你不知道,看到我这么为难,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何洛晴微眯了眼睛。
这家伙,病好了,倒惦记起兴师问罪来了。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的秘书,我没有练就察颜观色的本事。”何洛晴硬绷绷地拿话甩他。
“你……”华昊天为之气结,“那你在饭桌上的时候,威胁我做什么,说什么这是人家家里唯一一只花箩鸡,还要我收起什么贵公子哥的作派,你这不是在逼我又是什么?看到我被害得这么惨,你开心得不得了了是吧?”
真是越说越没谱了!
何洛晴冷了脸色,把手中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这声巨响直直把华昊天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在自己家里,他的这个下属比他的气场还大。他把身子稍稍靠后,戒备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何洛晴没好气道:“不想做什么。既然你要挑事,那我们姑且把事情说开。你说我害的你,那我请问,是谁没有受到邀请,死皮赖脸非得跟着要去的呀?是我逼你去的么?那一碗鸡汤,你不想喝,你可以不喝啊,说明原因会死啊,你对榴梿过敏,说出来不就好了?难不成我跟郑志强明知道你不能喝,还能摁住你的头,非逼你喝下去不成?”
何洛晴越说越气:“这白粥你爱喝不喝,就当是我好心当驴肝肺了。”
她起身,拿包,准备走人。
“喂,你……”华昊天没有料到她气性这么大,一下子也有些慌。
方才在浴室的时候,还想着千万不要把人给赶跑了,这下倒好,话说得太快,收不回来了。
怎么办,那个事情还没谈妥呢?
他心中着急,身体的反应也配合得及时,只觉得气往上涌,扶着桌角,弯下腰去,又是一阵干呕。
何洛晴不得不顿下脚步,转头看过去,指指他,迟疑道:“你,你还没好啊?”
华昊天当然知道自己全好了,方才只不过情急之余,胃又空的情况下的一个反应罢了。他心思一动,想到了一个留住她的法子。
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捶了两下心口,又咳了两声,喘了口气,捂着腹部,可怜兮兮道:“胃疼。”
“哦。”她面无表情地应道。
怎么可能不胃疼,昨天吃下去都吐光了,如今这胃空空如也,不疼才怪呢。
他看着她,可怜巴巴道:“你能不能帮我盛碗白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