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咛道,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人家的妈妈似的,唠叨个不停。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忍不住啊。在她的眼中,他依旧还是多年前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永远不会照顾,永远要依赖她的小胖子。
不管哪个地方,秋天都比较干燥的吧?况且听说美国的经纬度跟中国差不多,所以天气方面也相差不了多少的。
小胖胃出,血的事情,文仲康还是告诉她了,不过那时候小胖已经出院好几天了。
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她担心得要命。文仲康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还让她也别担心。说是听医生讲了,华昊天没事了,只是由于病刚好,在饮食方面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清淡饮食为主,先养养胃。
何洛晴还是担心不已,她本来打算飞过去的,但是阿康说不用了,因为他现在就在北美,租了一个房子,跟华昊天住在一起,专门照顾华昊天的饮食起居。
当然,也顺带在北美玩玩,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如此一来,倒是让何洛晴放心不少。
“我想你了。”华昊天冷不丁的在电话那头说道。
他说得很轻,但是,她还要再叮嘱多几句的话语便哽在了喉头。这几个字看似轻飘飘的,却有一种无法阻挡的魔力般,直击她的心脏。她的心肠瞬间软了下来。看了看四周,毕竟她不太适应在大街上说这种软糯的情话,然后,她方对着话筒轻声道:“我也想你。”
他在那头瞬间兴奋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但是,我发现,我是真的越来越想你了呀。你不在我身边,我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怎么办哪?还有半个月的会议要开呢,我该怎么过啊?”
他在电话那头“呼天抢地”的抱怨,却分明是撒娇的语气。
她不由笑了。
虽然他在外头叱咤风云,但在她的心头,依然是那个不变的旧时儿郎。
她道:“华昊天,你在说什么呢?没我你就不行了?怎么可能嘛,那在美国这十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不是一样过得挺好的嘛。”
“那不同。”电话那头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嘛,我是个有心的人,所以一切都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心都已经被你偷走了,我已经是个无心的人了。你说,一个没心的人怎么活下去呀?”
何洛晴失笑出声:“别闹,多大的人了,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
“怕什么!”他倒真的是一点都不害怕,“我华昊天是什么人,那些人不是在背地里说我毒舌吗?毒舌是一回事,我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哪有那么多的顾忌。再说了,我也是实话实说嘛,我是真的太想你了,我在加州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立马坐飞机回来好不好?就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
何洛晴真的被惊到了:“坐飞机回来?现在?小胖子你是不是疯了?机票多贵啊。再说了,你的工作没有完成,你回来了还不得再飞回去吗?何必呢,再忍忍嘛,再忍忍就回来了。”
“不!我就要回来。”他由撒娇直接发展成耍无赖。
“不行,机票太贵了。”她也拒绝得很是干脆。
他气结:“洛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的身价连一张机票都不值?!你不要太过份了。”
她笑眯眯道:“小胖子乖哦,听话,待会姐姐传几张照片给你好不好?让你一次看个够。”
他想了想,道:“不行,我要直接跟你视频。”
她没再拒绝:“行,晚上吧,晚上我开视频,你想好了,要跟我说什么,让你说个够。”
他这才心情好转起来:“记得哦,晚上视频,不许放我鸽子。”
何洛晴满口答应:“可以,你等我电话。”
加州那边与北京有时间差,两个地方对于“晚上”的概念是不同的。她打算晚点才要给他,迁就他的时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收了线,何洛晴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哼着小曲,正打算从另一侧过去取车,就在这时,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何洛晴面前。
这车牛,开这车的人更牛。那么大又长的一个庞然大物,说停就停,不带一丝犹豫,丝毫不考虑这可是胡同啊,蹭了剐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修理费得四位数以上吧?但人家不怕,就是这么豪横,就这样蛮横无理的将车横亘在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的话,一定会想入非非,幻想着自己与这辆豪车的主人一定有什么亲戚血缘关系,诸如那些亲生骨肉流落民间的狗血剧情。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或者说,并不是拥有这辆车的主人认识她,而是开着这辆车的人,也就是司机,可能是她的朋友。
可惜,她穷尽思索,也想不出来自己曾有这么一个如此阔气的司机。
那就是第三种可能了。
也就是说,开这车的人不是本地人,开着这样的车出来,迷路了,正好看到她,所以,就停下来问问路。
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一下。的确,这条胡同平日里行人并不多,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好吧,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她是很乐意帮助那些迷途的人的。
想到这,她便释怀了,定住脚步,看着面前的豪车走下来一个人。
板寸头,墨镜,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很好,腰杆也挺得笔直笔直的,就连下车的动作都像是经过特训一般,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何洛晴觉得心里面有些疑惑,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还有车里头的人,一定来头不小。
她心里面的警惕开始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