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村民叩拜结束,大家七手八脚地在部落中央架起木堆瞬间点燃,紧接着大祭司犹如被神鬼上了身,开始高举双手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梦呓,又是跺脚又是大喊大叫地说着众人听不懂的话。
有稍微年长的村民连忙去自家牵来一头成年蛮象,来到篝火旁已经有人拿着屠刀在等着,蛮象刚刚站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人便欺身上前一刀捅在蛮象的喉管上,顿时蛮象一个趔趄血流如注,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其他的村民开始忙碌,有端来陶盆负责接血的,也有拿着斧头砍下象牙的,等象牙被砍下,两名村民便举着送到白起面前跪下,然后还有两名村民抬着满满一盆象血也来到白起面前。
大祭司对白起双手合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原本嘈杂的村民也都在瞬间安静下来。
看到白起没动,大祭司提醒道:“请神明赐福……”
所有人都望着白起,等待着他能有所表示。
但是现在白起的心情很不好,他扭头对大祭司问道:“我说了我不是神明,我让你帮我找的向导呢?”
大祭司连忙回道:“您把血泼在谁的身上,谁就是被神明选中的神奴。”
白起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上前接过村民手里的血盆,然后就在那名看上去稍微年轻的村民头顶,缓缓将象血倾倒在了他的头上。
那人极其享受着象血的沐浴,并连忙跪下来仰起脸来举起双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众人用几根长木抬起已经死透的蛮象尸体,然后丢进了正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上,他们以那名被白起泼了一身象血的村民为首,让他高举象牙,带着村民围绕篝火一边嚎叫着一边围着篝火转圈,一边做一些奇怪的舞蹈动作。
“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中了什么邪?”焦赦看到白起走来,连忙凑上前去笑着询问道。
白起看了看他摇摇头道:“我哪知道,你要问问他们去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铁锅前,端起王翦已经盛好的栗饭往嘴里扒拉。
被所为的大祭司折腾得却是已经饿坏了,吃起来栗饭都感觉香甜美味。
大祭司的眼神追随着白起,看到敬爱的神明竟然吃着最粗糙的栗饭,顿时指着白起这边大呼一声,村民们赶紧停止了庆贺,各自从家中端来早已做好的各种肉食,殷勤地送到了白什的面前。
虽然都已经把栗饭吃的差不多了,但一看到这些肉香四溢的美味,众人再一次眼馋地直勾勾盯着大块的熟肉不愿移开目光。
送来的肉里有烤的有煮的也有抹上秦椒腌制的,这一下把众人馋坏了,疯狂地吞咽着口水。
白起看到这帮没见过世面的饭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大手一会让村民们全部把肉放在了他们的面前,自己却还是把眼前的栗饭吃了个一粒不剩。
“神明,请用这个……”大祭司捧着一块腌肉送到了白起的面前。
“这是什么?”白起问道。他可不敢不问就随便往嘴里送。
在这荒山野岭,村民们就算腌制一些人肉以防过冬也一点不稀奇。所以粮食这么珍贵,白起可不想把已经吃进去的再吐出来。
大祭司看出白起的担心,连忙解释着:“这是梅花仙肉,请神明放心享用。”
一提到梅花仙肉,顿时其他人的眼睛都直了。
在秦国有一个传说:秦人赢姓为玄鸟的子孙,所以玄鸟是秦人的图腾,而相传玄鸟还育有二子,那就是丹鹤及梅花鹿。这二者也在秦人的眼里视为祥瑞之物,秦人遇到大型祭祀活动就会将这两种肉食奉为祭天的最好礼物,有天上飞鹤,地上梅鹿,不识此味,仙也枉然的谚语。从这句话里就能断定,这里的梅鹿就是说的梅花鹿肉,就算秦王嬴稷想要食用都得等到有大型祭祀活动才有幸尝一口。
而现在却是就这样摆在了白起的面前,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羡慕加嫉妒的。
既然是鹿肉,白起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从大祭司手里接过鹿肉开始大快朵颐,直吃的所有人都狂吞口水,白起也视若无睹只管独自享受。
这鹿肉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入口鲜香嚼之有味,细腻的肉丝比羊肉还嫩,纤维之中充沛的肉汁比牛肉驴肉都更胜一筹。
嘴馋的众人瞬间觉得自己嘴里的肉也变的不香了,都眼巴巴看着白起吃的满嘴流油。
看着白起吃着心情会还不错,大祭司凑上前来道:“尊敬的神明,您想穿越广汉山林,贱奴也不能阻拦,但有几点请您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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