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试图置若罔闻,只想先远离这是非之地,事端是她先挑起的,但她现下又有些后悔。
奈何男人单单的两个字,虽没什么情绪,声调也不高,却像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脚踝。
一时间,她似被人定住了般,竟动弹不得。
洛星河单手插兜,徐徐走向女孩,直面的威压席卷而来,女孩瞳孔发大:
“你,你想做什么?”她音色颤的发抖,被逼的试图后退,但又退无可退。
有时候,往往面容狰狞的人,他的情绪写在脸上,会让人惧怕但却不难揣测。
但,偏偏似洛星河这样的人,长相清隽,风度翩翩,然心中有怒,却不显于世人,反而更叫人脊背发凉。
“同我家夫人道歉。”他不浓不淡,目光清寒,寒冬雪落,激起一地霜寒。
“我,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很硬的一句话从女孩口中出来,一点底气没有,目光飘浮而躲闪。
“池家。”洛星河淡淡说:“很好。”
“什么?!”女孩顿时慌了,惊恐地了向眼前之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姓池?”明明她没有说过。
帝京名门遍地,若分三六九等,池家位于下游,被普通人高看瞻仰,但却堪堪只是名门世族里的蝼蚁。
洛星河不作回答,亦不理会,只说:
“池家这几年,是过的太安稳了些,池涟商场,一直开的中规中矩,不进取而坐吃老底。就连小辈,如今看来......也是散养的,看来池风,都没有好好教育后代。”
暮晴嗔疑地看了他一眼。
女孩惊恐诧异盈满瞳孔,小腿瘫软。
他怎么知道她爷爷的名字。
还对池家下面的产业如此清楚。
池家最大的经济来源便是池涟商场,国内共有八家连锁店,分布在八个不同省市,但这几年,池家一直没有向新的领域进发,不求进取而全权依靠着已有企业。
所以洛星河所说的“坐吃老底”,可谓是一语点破池家最大弊端。
洛星河再言:
“我再说一遍,道歉!”
他眸里无波无澜,却似夜色浓沉的暗空:
“池家未来的命运,本不应该掌握在一个小辈身上,但我这个人生性护短,一旦护起短来,便蛮不讲理,心不由我。”
“所以,最后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赤luo的威胁,由一位面如冠玉的朗朗君子口中说出,女孩觉的,之前她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的这个男人温柔。
现在,他就像夜狼,一种胆寒在心尖环绕。
女孩不敢冒险,量是她再不忿,眼前的男人什么都没做,就知道她们家这么多事,太可怕了。
想清楚了,她贝齿咬了咬红唇,拖着步子到暮晴面前:
“对,对不起,我,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说完,偷偷瞄了一眼暮晴,又怯怯地看了眼洛星河,见二人没吱声,忙扯着朋友的袖子,扶着她,见势赶紧离开。
背影仓惶逃窜,落魄失措。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其中不乏还有想瞻仰洛星河容颜的年轻女子,但相比于花痴,洛星河方才的可怕,倒更让她们觉的还是保命要紧。
转眼间,方才小有会集的人群顷刻散去不少。
暮晴温柔一笑,缓步走来,自然环住洛星河的臂弯,两人也用完餐,便同行沿着美食街闲逛,权当饭后的小小怡情。
走了两步,暮晴仰头,笑问:
“你怎么知道那姑娘是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