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等气势前,苏恒清真的觉得,他面对的是一座天地都无法撼动的山岳,而他们,只不过是那山岳之下,不值一提的蝼蚁罢了。
那种渺小感,让他心生敬畏。
“聪明机敏,心思缜密,杀伐果决,气势不凡,当真是绝妙。”苏容川似是忍不住,说出了一系列的赞美之语。
上官宗钧轻抚须,点头道:“此等骄子,称之为北凉城新辈第一人,都毫不为过。”
“不错,不愧是我周通的孙女婿,的确不凡。”周通厚着脸皮道。
“周通,凉儿什么时候是你孙女婿了,你可别随便往自己脸上贴金,乱拉拢。”叶烈说道。
“我说是,那就是。”周通道。
看到他这堂堂中周王竟然耍起了无赖,叶烈也是坐不住了,不由道:“哎,我说,你一个王爷,怎么就耍起无赖了?不是说了,商议成了,才算,没商量好不算。”
“你有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周通一副我不知道,就不算的表情:“反正,我就知道,凉儿是我周家孙女婿,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
说着,他就自顾自的站到城墙边,去观看叶凉那边的情形,一副我不听的模样。
被他的样子弄得气恼,叶烈也是愤愤的拂了拂袖,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紧接着,他看了看那还是一本正经在看着下方,好似完全没听见他说的话的周通后,也是带着气闷,径直朝着叶凉看去。
懒得理会这蛮不讲理的老顽童周通。
此刻,台下那名管事看得那一步步逼近的叶凉,也是心中畏惧,那鬓角都是冒出些许冷汗,顺着下颚流淌而下,滴落在那雪地之上。
“叶凉,你别太过分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南云王府的人,你如此随意打杀,难道就不怕南云王府怪罪吗?”
那叶凉每踏前一步,他的心头就感觉遭受了一次沉闷的重击,如此往返,当叶凉终于快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也终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出言喝语。
有了这名管事的出语,离叶凉最近的那名仆从,朗声道:“不错,你这样对待我们,到时穆恪少爷和王爷发怒,你承受的起么?”
嗤…
穆恪的账,我正愁没地方算,还想用他来压我?也是天真。
叶凉缓缓转过头,不咸不淡的看向那出语的仆从道:“今日之事,你们得罪的不仅是我,而是整个北凉,你既然这么说,也就是说我北凉承受不起你南云王府的怒火了?”
闻言,那名仆从脸色一变,针对叶凉一人还好说,针对整个北凉,别说是他,就算是穆恪,都没有这个胆子抗下这个责任。
可是,叶凉如此巧妙的将他们的事联系到北凉上,一时间,他根本找不出好的言语来反驳,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难堪至极。
见状,叶凉扫向台下北凉城众,道:“诸位可愿,将我们北凉对敌对友的名言,告知一下这些南云王府的高仆。”
听得他的话语,那场下的北凉城众齐齐喊喝道:“友人来了,我们美酒招待,不醉不归,敌人来了,我们金戈铁马,不死不休!”
那声音声声入耳,响震九霄。
听得那南云王府的众仆从一个个脸色阴沉难看,有些许,更是巴不得有条缝可以钻进去,来躲避众人的针对。
叶凉目光扫过那名出言的南云王府仆从,道:“我们北凉众人的言语你已经听到了,你们南云王府若是要怪罪,那我们北凉王府的血贲军定当身先士卒,来承受你们王爷的怒火。”
“喝!”
在他这话落下之时,那站于广场四周的血贲军战士,纷纷跨前一步,甲胄摩挲,持枪震地,以显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