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寇天阙感慨了一语后,他看了看鹤欤安二人的身后,问道:“还有锦嫣呢?”
面对他的问语,小景眼眶溢水,哭泣道:“寇师兄,锦嫣她...锦嫣她死了...”
“你说什么!?”
寇天阙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心中如遭雷击。
他与锦嫣关系非为恋人,却胜似恋人,只差告白公布了,如今锦嫣被杀,他又怎能不心如刀割?
鹤欤安看得他那心如死灰的模样,摇头感慨道:“怪我,途中锦嫣口渴,我便与她前去寻水,却没曾想遇到了敌袭,我虽力战,但依旧未能护下她。”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小景,道:“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回撤,救了待于原地亦同样受袭的小景,便匆匆赶了回来。”
“唉...”
感慨一语,鹤欤安状似自责道:“都怪我,未能保护好她。”
“不怪你,不怪你...”
寇天阙失神的摆了摆手,转过身边走边失落道:“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的。”
鹤欤安瞧得他行至那洛水门子弟死去之地,故作讶异道:“寇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死了?”
面对他的问语,寇天阙已然烦乱失神的心,无半点犹疑,便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之了鹤欤安二人。
待得说完,他还略带愧疚的看向鹤欤安,道:“欤安,我们差点错怪你了。”
显然,鹤欤安的负伤而归,已然彻底打消了他心中对其的怀疑,甚至来说,他还有些感谢鹤欤安曾经为了锦嫣而拼命一战过。
“没事的,这都正常的。”
鹤欤安十分善解人意的说了一语后,他的眼眸投向那脸面微凝的叶凉,虚白的唇角掠过一抹邪异的冷笑。
与此同时,寇天阙听得他那大度之语,亦是感激般的对着叶凉道:“叶凉师弟,你看看欤安兄,你以后还是要学学他的心胸才好。”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师门的,又怎会做此等卑劣之事呢。”
“会不会,有些人心中清楚。”
叶凉拉过那欲要言语的周薇,道:“几位师兄弟,道不同不相为谋,接下去的路,便各自珍重吧。”
说着,他便欲转身离去。
“叶凉师弟,这是做贼心虚所以要提前离去了?”鹤欤安陡然出语。
“鹤欤安,你胡说什么!?”
周薇猛地转身,怒目而视。
“呵,我有没有胡说,叶凉师弟应该心中清楚。”
鹤欤安冷笑道:“这里这么多人,偏偏叶凉师弟能够提前知晓,并且安全无事,未免不太蹊跷了些么?”
“蹊跷什么,若不是叶凉,我和寇师兄可能就死了。”周薇怒语。
“是这样么?”鹤欤安缓缓走至叶凉身前,凝视着他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叶凉师弟是故意留下两个活口,好证明自己的无辜呢?”
呵...倒是好一手反咬。
就在叶凉心头嘲讽间,那寇天阙和小景看向叶凉的眼神,却是渐渐发生变化。
显然是有些信鹤欤安所言了。
鹤欤安察觉到寇天阙二人的神色变化,亦是上身微微前倾,靠至叶凉耳畔,不露痕迹的对着叶凉低语道:“其实吧,来杀你们的人,是我找的。”
“那锦嫣也是被我玩弄致死的,而小景也是我故意留下来为我证明的,你完全可以说出来的。”
他嘴角自信的邪异而笑:“看看他们究竟信你这安然无恙的人,还是信我这为护同门,伤痕累累的人。”
人便是这样,同一个答案猜测,若是由第一个人说出,第二个人再反说的话,那众人便不会如信第一个轻信,反倒会觉得他反咬。
更何况,这第一个人还用了第二个人未用的苦肉计,如此就更加令人难以相信第二个人了。
而鹤欤安恰恰就是抓住了这点,玩弄了寇天阙二人的心理,陷叶凉于难境。
紧接着,还不待叶凉开口,那寇天阙便是忍不住问道:“叶凉师弟,欤安兄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故意谋害了同门师兄弟?”
与一路上都与师门师兄弟处的热络的鹤欤安相比,那独立于集体之外的叶凉,倒真的更像凶手。
“寇师兄,你疯了么?你难道忘了是叶凉救了我们吗?”周薇娇容愠怒,替叶凉鸣不平。
“就是他救了你们才更可疑,不是吗?”
鹤欤安回稳身说了一语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凉一眼,掠过叶凉身旁,朝着那尸体之处边走去,边对叶凉传音相激:“不是我说,锦嫣的皮肤当真是水嫩。”
“那摸起来那叫一个舒服...哦哦...对了,那挣扎起来,也是很火辣,很有味的,哈哈...”
轰!
浩荡的玄力直冲天际,叶凉猛地侧转过身,黑眸泛起金纹,杀机四溢:“杂碎,我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