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云歌点了点头后,似困惑的问道:“对了,还有那陶武泽呢,他去哪了?”
“殿下殿下,我在这,在这”
他这问语刚落,一名面容椭圆古怪,似有着几分异域形象的男子,便衣衫不整的伸手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整理着衣衫、系着腰间的甲带。
莫云歌看得他这幅慌忙模样,亦是困惑道:“你这是去做什么去了?怎弄得如此‘狼狈’?”
“嘿嘿。”
陶武泽似厚脸皮的憨笑道:“连日的赶路有些火,刚才去败了败火。”
鲁封毅自然能够听出陶武泽那败火是何意,他眉头紧皱,道:“陶武泽,我让你去将北竹院的人都抓起来,防止逃漏,你竟去败火?”
感受到了鲁封毅的怒意,陶武泽急忙收敛笑意,出语道:“鲁将军莫急,属下已将北竹院内的人都聚集好了。”
说着,他冲着那殿厅内喝道:“都还不快点出来!”
下一刻,在陶武泽的喝语之下,一些丫鬟、仆从亦是胆怯的从那殿厅各侧稀稀落落的走出,其中几名丫鬟衣衫凌乱,显然是遭过毒手。
“你们几个,都给我到那边去站好了。”
陶武泽眼看得他们的走出,亦是伸手喝语,令得他们齐齐的走至一旁墙角,挤成一堆。
看得这一幕,鲁封毅眉头一皱,道:“这北竹院怎会只有这么些婢女?”
“那个刚才败火之时,有几个不听话的,我便直接杀了。”陶武泽咧嘴笑道。
“简直胡闹!”
鲁封毅面色铁青。
毕竟,他们偷偷擅闯王府,已然算是个祸事,如今陶武泽还胡乱轻辱北凉王府之人,且随意动手杀人。
如此,让北凉王知晓,岂不是火上浇油,将此事闹得更大,给自己找祸事!?
这也是为何,他进入北竹院,除了无奈杀了几人,其余之人全部震晕的原因。
“哈哈,鲁将军无需担忧,不就是几个丫鬟嘛,杀了便杀了吧。”莫云歌风轻云淡般的笑道:“区区几个贱婢,本皇子在平日不也是想杀就杀。”
“没事的。”
唉
鲁封毅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平日里那些杀的都是无背景无实力的无用之人,可此次的可是北凉王府上的人啊。
想及此,他亦只能摇头感慨道:“希望,北凉王不会与我等太计较吧。”
“他敢!?”
莫云歌傲然道:“他北凉王再怎么厉害,亦不过是我家的家臣,说难听的,就是我家的狗。”
“难道,我杀他狗窝里的一些无用野狗,他也敢和本皇子计较不成!?”
那话语之中,亦是将自己视的甚高,全然未将叶烈放于眼中。
“七皇子,此话当着北凉王的面,你可切不能如此说,否则的话”
“好了好了。”
莫云歌不耐烦的伸手打断他的话语,道:“不就是几个丫鬟嘛,本皇子心中有素。”
旋即,他亦不给鲁封毅出语的机会,笑看向那挣扎站起,似欲救人的林北华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何你守护的人,就这样被抓了?”
“你一直在故意拖延时间!”林北华眼眸散发着怒恨之意。
“哈哈,不错”
朗笑一语,莫云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你难道真的以为,凭你那生府中期,可以和鲁将军打那么久?”
他老神在在的往后一靠,靠在身后丫鬟的怀中,道:“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本皇子想多玩会,看这场戏看久一点,故意让他拖让着你,你早就败了。”
“你个疯子!”林北华怒然而语。
“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我就喜欢做疯事。”
莫云歌不耻反以为荣的笑了一语后,他伸出手摸着身旁那丫鬟的玉臂,忽然出语道:“你们是不是当真以为,本皇子不知道四哥让我来做什么?”
“他就是来利用我,让我娶这寡妇,好替他所用的。”
他竟然都知道!?
鲁封毅心头‘咯噔’一声,面色一变。
不过,未待他出语,莫云歌便继续疯子般的说道:“不过,哪又如何?这种娶寡妇的疯狂事,本皇子喜欢。”
“本皇子就喜欢这种疯狂事,越疯狂越好,哈哈”
笑及此,他一把将身后的丫鬟拉过,拥入怀中,边把玩,边看向林北华邪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绝望?”
“你个狗贼!”
林北华似被其气到,一口鲜血亦是涌了出来,溅撒于地。
一旁的鲁封毅看得这一幕,亦是眉头深锁:原来,七皇子所谓的愚笨、如孩童的心性,都是表象,他并不是真蠢。
以前的莫云歌虽然玩乐,但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所以看不出其疯狂且不傻的本性。
此次一折腾,倒是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想及此,他亦是心头暗暗感慨:“好在七皇子天生修玄天赋差于旁人,修得至今,加上如此多的天材地宝堆积,亦才达区区生府中期。”
“对四皇子构不成威胁,又无心皇权,只图疯乐,否则的话,以其这恐怖的智慧,倒或许又是一劲敌。”
鲁封毅分析的很对,可却忽略了莫云歌之所以会变成如此疯狂而狰狞的心性,不就是因为从小的环境,以及那因废而受歧视屈辱所导致。
导致莫云歌不再追求那难以企及的皇权,而变得疯狂玩乐,甚至于在玩乐中,狰狞的报复世人,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填补心中空缺。
毕竟,不是每一个废材,都能崛起,亦不是每一个废材,在成长的过程中,都能保持本心不变的。
“哎呦呦,怎么都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