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问凉儿?”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似有不解之时,叶凉忍着那上身传来剧烈伤痛,于那白的有些骇人的脸面之上,硬扯出一抹弧度,淡笑道:“你想问我什什”
么
那最后一字,还未落下,一股黑暗便是如潮般侵袭上,叶凉那陡然放松的神经,淹没了他那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
令得他整个人就这般无力的向后倒睡而去。
其实,当叶凉被鲁封毅霸烈一拳轰入地时,身体伤的,早已有些不堪重负,在后来,又负伤强行动用彼河剑一式。
其后,又强压伤患,杀恶仆,诛莫云歌,如此种种,他又哪还当真撑得住。
就连那叶素潇的最后一巴掌的气力,于他来说,都是颇为奢侈而用出了。
“凉儿”“凉弟”
那一刻,众人看得叶凉那无力倒落而下的单薄身躯,紧张的齐齐踏前,似要将其接住。
那一瞬,水之谣凝望着他那落下的身形,柔心波澜连连:这般负伤死战的你,与他真的一样一样的执拗
一样的,爱将一切之事,抗于己肩,藏于己心!
一样的,错过了我,错了那一段情
数日后,清晨。
当得那一缕暖阳,透过玲珑木窗,轻打在叶凉那疲累而病态白的面颊之上时,他那闭了数日的深眸,终是缓缓睁开。
“凉弟,你醒了。”
悠悠清语而起,那一直守于床/榻之旁的叶蓿凝、苏希柔二人亦是带着几分欣喜,关心道:“你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嗯,好多了。”
叶凉轻应一语,便欲支起上半身,这一起,那盖于他身上的一轻薄彷如玉缕蚕丝的薄布,亦是陡然滑落而下。
入眼于此,他瞳孔一缩,心神更是一震。
而后,叶凉努力按下心头潮涌,故作平静的伸手拿过那看似轻薄无比,却柔软舒适至极的薄布,微颤问语:“这这从何而来?”
“这是水姑娘,给你盖的。”
苏希柔美眸里噙着笑意:“说此雪域蝉纱,非但保暖御寒,防身护体,还有着复肌疗伤,温润养人的功效。”
“所以,便让我们替你盖上了。”
一语至此,她瞥了眼窗外的飘雪,道:“何况,北凉的天,始终是那般的冷,你又负伤,倒的确需要此般之物,来蕴养身体。”
这我又何尝不知!要知晓,这雪域蝉纱,便是当初,我赠予师父的啊!
可为何,会于她手,为何,会盖于我身难道
不不可能,一定另有原因
就在叶凉心中自我否定间,那一旁的叶蓿凝便是温柔而笑,道:“这水姑娘,待你,还当真是好。”
“嗯。”
叶凉点了点首,将那紊乱的心绪平抚,由心而言道:“她一直很好。”
说及此,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道:“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洛水门的上尊。”
“扑哧。”
叶蓿凝闻言轻笑而出,道:“她那哪是上尊,是与我们一般的弟子而已。”
“嗯?”
“傻小子。”
苏希柔看得叶凉那困惑的神情,轻柔而笑道:“那一天你晕厥之后,她与我等说了,她并非上尊,只是情急之下,为护你的胡言。”
“所以,让我等也不要再喊她上尊,喊水姑娘即可。”
“是这样么”
叶凉微微呢喃了一语,好似了然。
“嗯。”
苏希柔轻轻捋去他额前青丝,柔笑道:“傻小子,倒是长大了,给为娘带回了一个不错的媳妇。”
“啊?”
叶凉一愣,尴尬解释道:“母亲,你误会了,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