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与那虔无用所言一般,是那帝子叶凉?”
那话语直言,倒是无半点避讳。
面对乌鹫的问语,元烬脸面上浮现一抹愧疚之色,肃然道:“禀告大人,此子狡猾,我虽用尽各种方法,但依旧未能逼问出他的身份。”
“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帝子叶凉,还是谁。”
说着,他下跪垂首,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此事不怪你,起来吧,省得让人看见。”乌鹫道。
“谢大人。”
元烬恭敬的站起身。
“既然诛心不行,那便按照原计划行事,直接动手施刑吧。”
乌鹫略显邪异的黑眸里,透着阴翳的毒芒:“到时,若他真是帝子叶凉,我必让他‘现形’而死。”
“那若到时,他并非帝子,该当如何?”元烬问道。
“呵...不是?”
乌鹫阴白的唇角,露出一抹邪笑:“那他一样得为他的愚蠢、执拗,而付出死的代价!”
这世间,他信奉一句话:宁杀错,不放过。
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必杀叶凉。
...
几日/后,落溟院内。
此刻的黑萝、琴沁以及君震天三人,正于石桌旁正襟危坐,似商谈着什么。
“沁儿,你这些天有和那帝子凉儿相处,可有察觉出什么?”君震天问道。
“算是有那么几分蛛丝马迹吧。”
琴沁黛眉微蹙道:“只不过,此子颇为狡猾,与我会尽量保持距离,甚至似有些躲避于我,令我难以察觉太多。”
“这是正常的。”君震天道:“毕竟,言多必失、久处必露端倪,所以,他尽量避免于你久待,才能更好的伪装自己。”
说及此,他脸上露出笑意,道:“不过,他比起你终究还是嫩了些,被你给察觉出端倪了。”
于他的夸赞之语,琴沁却并未露出笑颜,反倒摇了摇螓首,神色微凝,道:“其实,他表现的非常完美,甚至一度让我有种,他就是叶凉的错觉。”
“我之所以能够察觉出端倪,也仅是因为,我心中对其已有警惕、怀疑,所以才会主动以一些,我之前与叶凉发生过的一些细节小事来试探于他,得以看出端倪。”
她娇容肃然道:“可倘若,我未与真叶凉相遇,心中未有警觉、怀疑,那我想短时间内,我或许根本察觉不出,他是假的。”
“甚至说,在看到叶凉活了的情况下,受激动心情,所影响的我,或许会直接忽略这些细节,认为他就是叶凉了。”
“不错。”
黑萝螓首轻点,面色凝重道:“我的感觉,亦是与你无二,这叶凉,不简单。”
“能够伪装到你二人都是难轻易辨别而出,看来这叶凉的确不简单。”君震天苍眸微凝:“亦或者说,是他身后的那人、那势力,不简单。”
闻言,琴沁玉面微沉,黛眉微蹙,思肘道:“如此看来,或许叶擎天的嫌疑,亦是颇大,需得好好调查一番了。”
“嗯,于叶擎天,老婆子我的确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点首一语,黑萝似想起了什么,看向琴沁问道:“对了,琴沁,最近这些天,淮殇他们可有人去寻过洛水?”
那天元烬走后,叶凉便将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折回的黑萝,并拜托黑萝去连同琴沁、君震天,监视住元烬。
如此,元烬若真的是去寻白洛水,可随时保护白洛水。
面对黑萝的问语,琴沁摇了摇螓首,道:“并没有,他们甚至无一人出过院,下过洛水门。”
要知道,她还有安排殷圣海、祁天峥以及蓿凝等人暗中监视,命他们凡有人下洛水门便禀报于她。
可是依旧没有。
“如此说来,那应当是他的诛心之语了。”黑萝道。
咻咻...
她这一语刚落,那远处便是几道流光袭掠而下,而后,那祁天峥率先踏步而出,紧张的对着琴沁拱手,焦急道:“琴沁大帝,不好了。”
“那所谓的帝子,以大哥师父的名义,让众上尊召开大会,将大哥押到了仙云峰,绑于那罚劫台上,似要对他定罪,处以极刑了。”
“你说什么!!”
琴沁、黑萝以及君震天面色一变,齐齐起身,下意识的激动吐语。
“那帝子要杀大哥了。”祁天峥着急的再度重复了一遍。
轰!
浩荡的玄力,直接席卷而出,君震天踏前一步,长袍无尽而鼓,苍眸锐芒乍起,傲然无比的怒语道:“这些杂碎,敢伤凉儿。”
“我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话落,他率先一步,飞掠而起,朝着那洛水门仙云峰飞掠而去。
看得这一幕,黑萝不带半点犹豫,直接飞掠而起,不言不语的朝着那仙云峰急行而去。
那救人之色,决绝于眸。
与此同时,那飞掠而起,紧随于黑萝身后的那琴沁,玉手紧揪,一双清眸,凌冽如刀,直射那远方洛水门仙云峰,银牙紧咬的清傲吐语:“你等若敢伤他...”
“纵使有叶擎天护你,我亦要踏平擎皇宫,诛杀你等。”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