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似回压于圣躯之中般,开始回落:虚圣巅峰...
虚圣中期...
直至在虚圣初期彻底稳落,凝实融合。
“呼...”
如此又在虚圣初期凝炼了良久,当一切彻底归于平静,叶凉才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得以睁开那更为深邃内敛,浩瀚的彷如星辰万道的金眸,呢喃吐语:“久违的天地圣力...”
“久违的圣者之躯。”
他犹记得上一世之时,他便以圣者之躯,驰骋天下,如今这种真切的感觉,再度回身,得以时刻体验,叶凉真的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轰!
感受于此,他猛地一拳轰于身前的空间之中,直轰得那空间塌陷震颤,哀鸣不已。
“不错,此圣躯比我上一世都还要强悍不少。”
叶凉看着那虽是收拳,但塌陷依旧久久未复的空间,眸透精光,心头波澜微起:“淮殇,此时的你,可敢接我一拳?”
记得当初于三生殿,被淮殇以境界所压,欺辱难抗,但是现在,他若再遇上淮殇,他有绝对的信心,与其一较高下。
若是施展九元归一,他有绝对的把握,将其一拳轰毙!
毕竟,在他离开之时,淮殇亦不过虚圣罢了。
“好了,如今一切已成,该出去了。”
叶凉收敛了心神,缓缓起身,再度掠出瀑布,落至叶饬和敕心老人的身旁。
“不错,凝炼的圣躯,总算马虎可看。”敕心看着以玄力腾散水渍,披上长袍的叶凉,点首道。
闻言,叶凉恭敬的对着敕心拱手感谢:“多谢前辈帮助。”
他清楚能够将圣躯凝炼至此,敕心从外引入更浩荡的天地之力,以及那玄妙的天浊玄水,可是关键。
“行了行了,客套就免了,别打扰老朽钓鱼就好。”
敕心下逐客令:“你这吵扰了老朽三载,害得老朽一条鱼都未钓上来,快出去快出去。”
这...似乎是你自己一定要待在此地钓的吧。
心头无奈一语,叶凉倒亦不和其争辩,拱手应语一言后,便辞别了二人,出画卷而去。
待得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此地空间,敕心才是大敌离去般的,松下心房,感慨道:“和这小子待了三载,话也没说的很多,老朽竟然和他就待出感情来了?”
“这不行这不行,这下去可得了。”
他摇着首,拿起那鱼竿、鱼篓,便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看得此景,叶饬那苍邃的嘴角,难得浮现一抹淡笑:这老家伙...
...
同刻,一座颇为古旧,黄土、黄石堆砌而成的古城墙上。
一名浑身透散着圣者之力的男子,正带着一群手下,站于一名右臂被断,狼狈的体躯,倒染于血泊之中,冷峻的面颊,煞白痛苦的男子面前,残虐、嘲讽着。
那得意而轻蔑的神色,显然未将那血泊里的男子放于眼中。
“大哥,这小子,怎么说都是玄天阁的阳宗宗主,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了?”其中一个彷如玉面书生般的男子,带着几分担忧。
“哼,一个玄君当宗主的破玄天阁,过了,他们又能如何?”
一旁,着兽衣,头发短平,体躯魁梧,左耳戴着大银环,模样凶煞而耿直的男子,不屑哼语。
“三弟说的对,如此实力低劣,还自不量力敢要求与我等联盟的三流势力,无需放入眼中。”
那着青衫长袍,眼眸里透着无边锐气,胡须点缀的成熟面颊,俊逸而不失霸道,周身透散着无边玄韵的男子,倨傲道:“若非听说,这三流势力,和离去的洛水门,有点瓜葛。”
“我今天连见都懒得见这些废物一眼。”
一语至此,他一脚踩在那血泊之中男子的面颊之上,神色轻蔑道:“苏宗主,跟随你来的那些玄天阁阁众,已经都被扔下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的确,眼前断手在血泊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西骨城送请帖,结果被眼前这些男子欺辱、断臂,并要从城墙上,当狗一样扔出城内的苏恒清。
面对男子的话语,苏恒清咬牙忍着那可令面部扭曲的剧痛,对着男子道:“李钧道,今日之仇,我苏恒清,记下了!”
“他朝必报!”
“哼,就凭你?”
李钧道不屑的哼了一语后。
嘭...
他眼眸陡然一凛,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苏恒清的胸膛之上,踹的苏恒清带着那斑驳鲜血,于地间磨着,射掠而出,重重的撞于那城墙之上,吐血再受创。
而后,他看都不看那被其残虐的伤重的苏恒清,对着手下道:“来人,将这来自于玄天的废狗,给我扔出西骨城。”
“遵命!”
那李钧道身后的手下,拱手应语后,便踏步而过,毫不怜悯,甚至带着鄙夷的拉起那重伤的苏恒清,便将其直接从那极高的城墙之上,扔了下去。
嘭...
体躯坠落,震起无数尘埃,震起沉闷之声,不知是死...
还是活。
待其扔完,那李钧道不屑的瞥了眼那地间的断手后,他回转过身,走下城墙,朝城内归去,只留下那轻蔑之语,于此地悠悠传荡:“哼,玄天阁...”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