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许门主,说我等杀人,可有证据?”叶凉落子而下,头也不抬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等虽有让申焕那老贼处理后续,但范长老手下依旧有着忠心之人,其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就是为了能够在此时指证你等。”
许晓婷冷哼一语,便欲让人将那人给带上来。
不过,她还未开口,那落棋子的叶凉,便率先吐语,道:“若仅是范家之人,便不用带上来了。”
“毕竟,仅为一人片面之词,是真是假,谁又能知。”
“你!”
许晓婷气闷语塞,由于申焕处理得当,她除了一不靠谱的人证外,还的确没别的证据。
“难道不是么?”叶凉头也不抬的继续下着棋:“如今,众人皆知,范家和你许晓婷的关系,你让范家的人来指证我等,而且还是临近比赛的节骨眼上...”
“这是真是假,未可知,反倒是其心,却是当真可诛。”
“就是就是。”祁天峥附和道:“在这个时候来指证,我看就是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好不让我们参加比赛,让你们赌赢。”
“你!你们!”
似被叶凉和祁天峥气到,那许晓婷气得伸出纤纤玉指,来回指着叶凉二人,语塞一言后。
她猛地一拂袖摆,对着叶凉气怒道:“你们不要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所有人都看到了,范长老就是死在你。”
“还有...”
她看向那面无波澜,安静下棋的瑾画,道:“这个贱/女人的手中。”
唰...
眼眸之中厉芒乍起,叶凉那刚刚抬起,准备落子的手,陡然顿在了当场。
他眼眸凝视着棋盘,一字一顿道:“你刚才的话,有本事,再说一遍。”
“怎么,你们敢做,难道还不能让人说不成?”
有潘宗孝在,许晓婷丝毫不畏此地是清曲教的地盘,更不惧叶凉的威胁,葱首轻扬不屑哼语:“还是说,你们要学那些狗/男女,当个婊/子,也要立个牌坊?”
那夹着棋子的双指,缓缓归拢于掌心之中,叶凉紧握着玄拳,深眸之中金纹点点透散而起,杀意微涌:“你在找死!”
似是感受到了叶凉浓重的杀意,那许晓婷眼咕噜一转,未与叶凉争锋相对,而是娇滴滴的看向那一旁的潘宗孝,道:“潘大人,你看...”
“这清曲教的弟子,当着你的面,都敢喊打喊杀的要杀我,若不当着你的面,岂非早就动手杀人了?”
“是啊,如此杀性,我看那范家之事百分百就是他们做的。”一旁那偏向许晓婷的武眀宗弟子,道。
“肯定是的。”
许晓婷粉唇一嘟,乌溜溜的美眸中,透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委屈道:“潘大人,你可定要为晓婷,为晓婷那死去的弟弟做主啊。”
“呵,堂堂一门之主,为达目的,于众目睽睽之下,露出此等恶心媚态,这究竟谁更想婊/子?”叶凉冷笑道。
“闭嘴!”
潘宗孝傲然昂首,神色倨傲的看向叶凉,呵斥道:“你在说话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明白什么话是你该说,什么话,是你不该说!”
“哼,就是。”
许晓婷轻扬首,露出那雪白的脖颈,似趾高气扬道:“也不看看,我是炙玄门的门主,而你呢?算什么东西,亦敢这般和我说话?”
呵...
脸上的寒意愈加浓重,叶凉冷笑道:“按照两位的意思是,我等因为身份是弟子,所以,就应该被骂,被羞辱,对么?”
“是又如何?”
潘宗孝语调透傲:“你别忘了,你现在除了是这小门小教的卑贱弟子,还是杀人凶手,于你这等地位低下的魔道孽徒,如此对你,还是客气的。”
“呵,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地位低下,实力不足,活该被人欺。”叶凉冷笑自语。
“哎,这句话,你说对了。”
许晓婷故作娇媚,讥讽道:“就你这样的人,就注定被人欺负,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注定一辈子当别人的弟子、仆从。”
“是么?”
叶凉那一直凝视着棋盘的首,缓缓转过,看向那许晓婷:“那倘若...”
“我不是弟子...”
他那握成拳的手摊开,露出那夹着棋子的双指,道:“而是帝子呢!?”
啪...
此语一出,他目不斜移的盯着许晓婷,看都不看那棋盘的,直接将那棋子放于那棋盘之上,沉语而问:“你又当如何?”
闻言,那一直不卑不亢,似心无外物般安静下棋的瑾画,清眸深处陡然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