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了。”
绮丽丝轻点螓首。
“嗯,去休息吧。”
有了叶凉这一语,那祁天峥亦是未再犹豫,带着绮丽丝下去休息,暂缓心神去了。
待得绮丽丝二人离开凉亭,顺着廊道离去,那安静坐于凳子之上,许久的瑾画,才是终是悠悠吐语:“你倒是用心良苦。”
她清楚,叶凉并非故意那么狠辣,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绮丽丝,激起她的血性,让她能够学会自保。
这亦是为何,绮丽丝一开始被潘宗孝抓于怀中,叶凉没出手的原因。
为的就是能够激起,那被绮丽丝埋葬于心中的锐芒,那真正杀伐的锐芒。
闻言,叶凉抬首望着绮丽丝萧瑟的倩影,白皙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这一生,纵使我一直让她跟着我,但总会有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她若一直那么仁善,只敢逃不敢杀人的话,那迟早还是会受得欺负,还是会出事的,所以,我只能以此法来刺激她,毕竟...”
他意味深长道:“无论是玄途,还是普通的人生之途,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走,旁人能帮的,终究有限。”
“她的底子,其实不错。”瑾画道:“若此次能够唤起她体内那该有的血性,让她将自己与别人一般视之,不再自卑的视自己为低/贱的杂种,不再仁善畏杀的话,那...”
“她或许还能踏上玄途,改变此生。”
“嗯,这亦是为何,我要这般做的原因。”叶凉点了点头,道。
“看来,你倒是因材施教了。”
半打趣的说了一语,瑾画缓抬螓首,看向那已然娇躯瑟瑟发抖,雪白的额间,尽是冷汗的许晓婷,粉唇轻启:“你...”
嘭...
她那话还未说完,许晓婷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瑾画磕首求语,道:“求求大人,饶了我吧,我愿意做牛做马,一辈子追随大人...”
“求大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嗯,倒是懂事。”
瑾画破天荒的没有动杀心,点了点螓首,道:“既然,刚才你说,凉弟是仆从、是弟子,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只要发下血誓,从此以后,生生世世做凉弟的奴仆,追随凉弟,唯其命行之,那我便让你活。”
显然,她是打算,将许晓婷对叶凉的羞辱,切切实实的‘回报’在许晓婷的身上。
“血...血誓?”
许晓婷面色微变:而且,还是这等毫无自由,犹如牲畜般的血誓?
要知道,血誓是直指本心,影响浩浩天道的,一旦违逆了,那她本心受影响,或许会影响乃至毁了玄途不说,还可能会受到天罚,那后果可是很重的。
所以,一旦她发下此事,亦就代表着,她以后将彻底成为叶凉的奴仆,叶凉说东她不能往西,甚至是叶凉要她的身子,要她的命,她都必须给之。
“你有一息的时辰考虑。”瑾画忽然吐语。
一息?那不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