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戾气腾绕间,手中已然遍染鲜血的斩渊剑皇,周身黑血光芒微涨,尽是直接将那些鲜血尽皆吸食而入,不留半点。
“这剑会吸血!?”
六指、香影等人看得那将鲜血吸的干干净净,诡纹阴煞,黑血之色更为妖冶深邃,似让人一眼沉沦的斩渊剑皇,瞳孔骤然一缩,面色一变:这是一柄邪剑!
于他们这等人来说,最会辨别剑性,尤其是对斩渊这等凶煞的剑,更是可辨的清明,因为他们就贪婪这样的剑。
这样的剑,可发挥出的威力,远非寻常之剑可比,甚至,比之那些所谓的神兵利器,都是要强上一线。
可同样的,他们亦惧这样的剑,惧这种剑出现于敌人的手中,给他们带来恐怖的杀戮和无限的死亡。
可以说,越了解一样东西,那产生的恐惧,反倒越深。相反的,那些不是很了解的,反倒还没那么恐惧。
“既然你等不敢来杀我...”
苏恒清看得那色变,心更惧的六指等人,手中斩渊剑皇一震,眸露戾气,道:“那便由我来...”
“杀你们吧。”
唰...
此语一落,他那身形瞬间射掠而出,对着那六指等人战杀而去,那浑身染血,周身腾煞、黑血剑气绕身而转的诡异模样,看得众人心悸、畏惧。
得以未战先怯。
直到那苏恒清一剑斩落一虚圣的头颅之时,他们才是堪堪重振心神,对着苏恒清反抗般的战杀而起。
那难得平静的一处战圈,再度战戈而起,鲜血再度开始挥洒半空。
而那下方如异兽的深渊,亦是张着那血嘴,再度开始收纳着那战陨而下,落入那深渊里的尸首。
同一刻。
那地间的祁天峥等人,亦是依旧毫不停歇的苦战着。
虽然,大部分强悍的战力,被苏恒清和叶凉二人吸引而去,但是在那七手之中,余下的那两名虚圣巅峰首领的带领下,他们依然打的辛苦。
尤其是祁天峥,在那二人的围攻下,打得苦楚异常。
“你爷爷的,真以为本猴不发威,就是病猫了?”
似是被打出了火气,祁天峥妖力尽露,那体躯半猴化间,猴眼嗜血火光微显,一诡秘的傲然战甲,似与那炼天神针相衬般,凝现而出。
使得其整个人战意激昂下,多了些许飒爽的战韵。
妖化于此,祁天峥手握着那铭文诡妙,且透出一股更为浩瀚玄烈赤火之力的炼天神针,一震那身后凝化而出的战甲披风,对着那二人道:“现在...”
“你们再吃俺几棒试试!”
话落,他手中炼天神针一震,便是踏着那金缕步云靴,对着那二人战杀而去,胶着激斗于一处。
随着他们的再度厮杀而起,那本就没停下的上官璃等人,亦是更为疯狂的战杀起来,显然他们皆知道,此战或关双方生死,不敢懈怠。
就在这两处疯狂激斗下,那苍穹之上,叶凉那一处,却是有着诡异的平静。可若是细心之人,便可看出,这一切的平静,只是汹涌暗潮来临的前兆罢了。
只见得,那叶凉衣衫碎裂,体躯周身伤痕累累,无数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伤患之地,溢散而出,流淌而下。
那胸膛似是因疲累而起伏弧度明显间,面颊之上积累颇多的血汗,顺着下颚,滴落而下。
落坠于那下方的无尽深渊之中,消失不见。
但饶是如此呈现狼狈之态,叶凉那双金纹深眸,依旧似死死地盯着那对面的邱炀等人,尤其是那已然遍染鲜血的金漆双拳,更是不顾金纹龟裂的死死紧握。
似打算随时动手诛敌。
同样的,在其对面邱炀亦是遍体鳞伤,那打扮出来的翩翩君子之态,已然尽散,剩下的只有气息萎靡、衣袍破碎,以及那血汗混染的狼狈。
在他的身旁,五目等寥寥几人,更是比其还要狼狈不堪,那许多伤口都是深可见骨,看得人触目惊心。
有甚者,还毁耳、破眼,缺胳膊,那残伤之重,令人心悸。
而眼下,邱炀等人亦是眼眸死死地凝视着叶凉,似只要捕捉出一缕破绽,或是看出叶凉一丝疲态,便要如毒蛇出洞般,迅疾出手。
将其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