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带着几分自信的对叶凉劝语道:“到时你想想,以后,你有个神皇境的强者当手下,无论是去哪,还是做什么,都更方便,更稳妥,不是么?”
“神皇境的奴隶么...”叶凉下意识的呢喃了一语。
“对,神皇境的奴隶。”
绝染还以为叶凉来了兴趣,激动的点首道:“只要你愿意,我立刻便发血誓,从此以后臣服于你,唯你马首是瞻,做你一辈子的奴隶。”
“如果,这句话,你一开始便说的话,或许,我的确会有那么几分心动,但是现在...”叶凉瞥了眼那不远处,倒于地间,尚且不明生死的苏恒清和浅笙后。
他凝看向绝染的深眸,泛起点点刺骨、蚀心的恐怖寒意,道:“别说你这区区下位神皇,纵使你强如斗天神皇,我一样不屑取之,而要你死!”
被叶凉这决绝的杀伐之语说的神色陡变,绝染看向那杀心似已定的叶凉,颤声求语道:“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愿意做你的奴仆,一辈子伺候你的...”
“而且,你放了我,我还能够替你抵挡李家的后续追兵,还能护持你很长一段路...”
他不住的说着,以阐述自己的功用,好让叶凉心动,得以苟活而下。
毕竟,他好不容易升到神皇,能够当个享乐的土霸主,如此就轻易死去,他当真不甘心。
面对绝染的不住求语,叶凉渐渐弯下腰身,依旧有着缕缕血迹的嘴,缓缓睁开,对着那绝染,一字一顿道:“送你一句话...”
“生死有命!”
唰...咔嚓...
此语一落,他不顾绝染神色陡变,猛然回稳身躯,而后,他不带半点犹疑的直接狠狠一脚,踩在了那绝染的脖颈之上,踩的那绝染的脖颈塌陷,骨骼尽碎。
紧接着,叶凉缓缓收回脚,看都不看这双目大睁,似以面色不甘的望着自己,已然生机渐散,殒命而去的绝染,收起那似黯淡了些许的彼河剑,直接踏步朝着浅笙二人行去。
以行施救。
随着叶凉的踏步而离,亦是彻底宣告了,这堂堂的神皇强者,夜星尊绝染,性命的终结,陨落的结局。
可以说,绝染的陨落,并非凑巧,而是注定的,因为,当他轻敌叶凉,导致一切行径,尽皆被叶凉掌控、筹算在内开始,他便输了一半。
其后,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叶凉消耗实力,甚至被双阵重创之时,他便输了另一半。
所以,当叶凉愤怒之下,发出那可灭杀神皇的彼河一剑时,已然不复全盛之态,甚至还负伤在身的绝染,又怎能不败?
如此种种,他的结局怎可能是不亡?
这一战,绝染终究成为了叶凉的垫脚石,那以圣者,诛杀神皇,得以惊动天下,轰荡八方的垫脚之石。
半个时辰后。
当得叶凉以银针,配以玄丹,给苏恒清和浅笙二人疗伤之时,那似渐渐恢复些许的苏恒清,陡然伸过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好了,我没事了...”
“你给她治,治完,快些上路!”
他清楚,绝染只是李家的先头部队,其后定还有人,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你的伤还很严重,根本没复...”叶凉眉头一皱,道。
“我没事,给她先治。”苏恒清决绝道。
“我不用,我可以了。”
浅笙忽然摇着螓首,吐了一语后。
她忍着娇躯周身的撕心之疼,看向那同样遍体鳞伤,比己方好人好不到哪去的叶凉,道:“叶凉哥,你还是先给自己疗伤吧。”
“疗完,我们便继续赶路。”
显然,她亦看出眼下情况,不敢多于此地耽搁。
闻言,叶凉微微沉吟思肘了片许后,问道:“你们确定,你们都可以赶路了?”
“是的。”
“那好。”
叶凉似决定道:“那我们便先行赶路,然后追上他们,寻一个安全之地,再行疗伤。”
同样明白眼下局面的他,果断的做出决定。
“行(好)。”
苏恒清与浅笙齐齐应语。
有了他们二人的应语,叶凉将二人彻底搀扶而起后,他踏步走至那已然彻底气绝的绝染身旁,眸起波澜:死前不能跟随我,那我便让你死后做我奴仆吧。
想及此,他直接一拂袖袍,将那绝染的躯体收入纳戒之中,以待得空之时,将绝染炼成玄傀。
神皇境的玄傀!
如此做完,叶凉再不拖沓,重新踏步而过,一左一右搀扶着那苏恒清和浅笙,便是齐齐飞掠而起,对着远处急掠而去。
此战,终是以三人重伤的代价,赢得了胜利,而叶凉亦因此彻底用尽了三次彼河剑剑心之力,从此以后,他再无保障。
前路漫漫,他又该如何走?
...
同刻,李家一古屋内。
一名模样与绝染有几分相似,但他的下颚却似月纹的男子,正盘膝于大堂中央,闭眸静修,其身前桌案之上的本命心灯,便是陡然龟裂开去。
感受于此,那男子猛地睁开双眸,得以浩荡的玄力卷荡而出,怒火喝语:“是谁!?是谁敢害吾弟!?”
“狗杂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