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戚殇、李芸溪等不知情之人听得叶凉竟然如此实诚的说出此语,皆是心头松了口气,庆幸叶凉还好未能与叶族搭上关系,与眼前的刘智玄搭上关系。
相反的,于段钦雷、蒙武等人来说,则皆是有些惋惜,惋惜其未能把握好这机会。
“嗯,倒的确是挺可惜的。”
刘智玄听得叶凉来的是祁涯道洲,这等偏僻之地,点头吐了一语后,心中的猜测与杀意,瞬间消散大半。
而后,他那不知何时负于身后,悄悄紧握的玄拳,缓缓放开,并看向叶凉,道:“那你之前,又是因何原因,不出语?是如他们所言,心中另有想法么?”
“于前辈之语,在下心中的确有几分别的想法。”叶凉胡扯道。
“哦?你有何想法?”刘智玄道。
“亦谈不上什么想法,只是我有些无法苟同,前辈所言的‘行佛菩之心,慈悲于天下’这一语。”叶凉道。
“看,原形毕露了吧。”
戚殇抓到话柄,趁机落井下石道:“你就是杀人成瘾,所以难以有慈悲之心,不愿慈悲于天下,对吧。”
面对戚殇的曲解之语,刘智玄倒是并未理会,直接看向叶凉,道:“那你且于我说说,你因何无法苟同?”
“因为在我看来,慈悲不因囊括天下苍生。”叶凉道:“如此的慈悲,只是愚慈。”
“哼,笑话,既入佛门,那便理应以大慈悲之心,纳苍生万物,感万道人畜。”许灵花哼语道:“岂可说此慈悲之心,是愚慈。”
她凝看向叶凉,污蔑道:“你简直是在亵渎我佛。”
“行了,让他说完。”刘智玄沉语一言后。
他看都不看恭敬退下的许灵花,对着叶凉道:“那你倒说说,应当保有一颗如何的慈悲之心?”
“慈该慈人,悲该悲之人。”叶凉淡语而吐。
“你的意思是,还有不该慈,不该悲之人?”刘智玄眼眸微闪。
“是的。”
叶凉点首。
“哦?那此等人,又当如何?”刘智玄似饶有兴致的问道。
面对他这问语,叶凉神色微微收敛,语调深幽的一字一顿道:“杀该杀之人,屠该屠之辈。”
不好,叶凉要麻烦了。
段钦雷、蒙武等人皆是神色一变,在他们看来,佛前,怎能提‘杀’、提‘屠’,而这杀、屠,还是杀人、屠人。
如此这以佛成神皇之道的刘智玄,怎可能不怒?
而与他们不同,那戚殇、许灵花等人则是心中幸灾乐祸之意升腾,那李芸溪更是心头轻蔑:“哼,想求异来吸引前辈的注意是不错,可方法也得动动脑子...”
“在佛门前辈面前,说出此等大逆之语,简直是在找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刘智玄会因此事而大发雷霆,甚至将叶凉轰出此地,或者就地抹杀之时,那刘智玄竟然似心有所感般,连连点首:“好好好...”
“好一句杀该杀之人,屠该屠之辈...”
他那识海之中,似是想起了帝子叶凉,眼眸泛着寒芒,咬牙切齿道:“有些人,就是该杀,就是该屠!”
这...
段钦雷、李芸溪等人看得刘智玄此等模样,皆是神色惊愕,一副难信之态。
“唉,果然,虽过百载,他心中对我的恨意,依旧根深。”
叶凉心头微叹,显然,他早就料到了刘智玄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说出此对正常佛门中人来说,不能接受,可在刘智玄这却颇受欣赏的言语。
“小子,你很不错,让我很喜欢。”
似是因叶凉这一语,而将掩饰、隐藏起来的心魔心性给重新展露而出,刘智玄不再以佛门大师之态出语,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什么!?他要直接收叶凉(小凉)为师?
上官璃、段钦雷以及李芸溪等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变,心头各异的波澜涌起。
而后,那戚殇、许灵花等人忍不住踏前,道:“前辈,不可啊,他...”
“闭嘴!”
刘智玄直接将他们的出语打断后,他看向叶凉,道:“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那我非但会将我一身的神通、本领,皆传于你...”
“还有这古府内的一切,本佛都将传于你,包括,本佛所拥有的十八道真圣巅峰,堪比神皇的金佛铜人。”
他诱惑道:“这十八道金佛铜人,可是能够继续凝炼,得以再升境界的玄傀,其稀有程度,不亚于一些神器。”
“并且...”
他转目看向那李芸溪、戚殇等人,意味深长道:“你若成了我的徒儿,那你的敌人,本佛自当替你清理而去。”
“所以...”
一语至此,刘智玄不顾戚殇、许灵花等人的色变,凝看向叶凉,道:“你...”
“可愿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