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上位神皇。
而另一名,着长袍,负轻剑,面容削瘦俊逸,且留着青须胡,似如一名洒然道者的男子,则是李承虞请来的帮手。
是有着清枫神剑之称的,下位神皇,方清枫。
除此二人外,在绝秩的不远处,还有着一名同样透散着神皇真韵,身着黑血长袍,面颊阴白,眉如血色,似阴似阳的男子。
该男子,带着手下静静站立着,那凝看向水幕的双眸里,所蕴含的杀意却丝毫不比绝秩等人少。
显然他不是别人,正是那长血教教主,戚血骨。
‘嗡...’
就在他们似静等叶凉到来间,那安静的古府水幕,忽然波澜而起。
紧接着,在绝秩、戚血骨以及那些围观众人的聚焦目光下,那许灵花等人抬着那似已然死去的同伴,缓缓踏出。
看得这一幕,那李承虞、绝秩等人皆是眉头一皱:魑灵门的人?
似是感受到了李承虞等人的目光,那许灵花转眸看得李承虞等人后。
她倒是毫不避讳的带着魑灵门众人,来到李承虞面前,并恭敬的对其拱手道:“晚辈许灵花,拜见,承虞家主。”
李承虞微微点头以示后,看向许灵花身后的一众人,道:“灵花姑娘,这是...?”
“此次古府一役,我魑灵门折损了不少弟子,所以在下便按照当初师父的吩咐,带着他们的尸骸,归回师门。”许灵花不卑不亢道:“亦算,让他们落叶归根了。”
“嗯,此举倒是应当,不过...”李承虞试探道:“如此抬人,岂不麻烦,为何不火化或者收入纳戒之中带走?”
“只是想庄重些,让他们不会归‘家’归的太凄凉、太无面。”许灵花明白,解释的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李承虞等人的怀疑,何不如简单而语。
“是么?”
绝秩毫不给面子的直言,道:“那何不如直接掀开白盖,来的更为庄重。”
“绝秩神皇,可是在戏耍我等?”许灵花面色一沉:“谁不知,掀开白盖,是为不吉,不尊死者?”
闻言,绝秩正欲开口,那刚平静下的水幕,再度泛起点点波澜。
而后,那段钦雷、蒙武等人与许灵花等人一般,抬着段家死者,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
随着他们的走出,那绝秩、李承虞乃至那远观的戚血骨等人,果然瞬间忽略了许灵花等人,直接将目光转到了段家等人处。
紧接着,绝秩率先纵身掠出,掠至那段钦雷等人的身前,怒意腾绕于面,道:“蒙武,叶凉那小子,在哪!让他速速滚出来受死。”
“绝秩神皇,我与叶凉亦只不过是一面之交,并不熟识,所以,我能告诉你,叶凉还在里面,但是喊人这等事,我便不掺和了。”蒙武聪明而恭敬道。
“是么?”
绝秩目光扫过那蒙武、曲连舟等人后,缓缓投落于那些白布盖着的段家死者,道:“你确定,那小子是在古府里面,而不是在这白布里面?”
“绝秩,你什么意思。”段钦雷面色一沉。
“哼,什么意思?”
绝秩冷哼:“段钦雷,你当我等不知道,你段家和那浑小子结盟之事?”
“我告诉你,那些比你们早就出来的诸势力小辈,早就告诉我了!”
他周身恐怖的神皇威压,透散而出,质问道:“说,这些‘尸体’,是不是就是叶凉那群人?”
“绝秩,你别欺人太甚了。”段钦雷反语道。
“哼,既然你不老实说,那...”
绝秩因弟死,已然有些失了平日理智,不顾段家威名道:“本月尊,只能自己看了。”
话落,他不待段钦雷等人反应,便是直接一拂袖袍,拂得那些尸体的白布,尽皆飘散开去,露出了那些人的模样。
“这...”
绝秩看得那并非叶凉等人的尸体,不由眉头一皱:不是他们?
与此同时,段钦雷瞬间回神,故作怒意道:“绝秩神皇,你知不知道,你这不但是在羞辱我段家之人,还是挑衅我段家!”
有了他的带头,那段震等人,皆是表现出怒色。
“哈哈,钦雷贤侄,绝秩仅是与你等开个玩笑,可莫要误会了。”李承虞聪明的走过,圆滑而语。
“哼,那现在,玩笑可有开够,我等可能走了?”段钦雷怒意满满。
“钦雷贤侄想走,自然随时可走了,难不成,还有人能拦阻不成。”李承虞和颜悦色的笑道。
“如此,便告辞了。”
段钦雷沉着脸,直接一拱手,带着众人踏步离去。
看得此景,那被李家众手下拦阻着的许灵花,亦是对着李承虞,道:“李家主,那我等现在,可能离去了?”
“那是自然。”李承虞笑道:“对了,灵花姑娘,记得回去后,代我替许门主问个好。”
显然,有了段家这么一折腾,他倒是对许灵花带的尸体,不疑有他,所以连检查都不来检查,直接让他们走了。
闻言,许灵花等人瞥了眼,因为担忧、关心他们,而故意放慢脚步,弄得很庄重般,一步一步缓行的段钦雷等人后,便是打算纵身离去。
然而,他们还未这般做时,那被宛儿抱着的沫鹿,手上的一物件,似是忽然未拿稳般,掉落而去,得以令她忍不住失声吐语:“呀,阿娘给阿沫...”
“让阿沫带给叶凉爹...”
她那后面的‘爹爹的东西’几字,还未说完,便是被那反应过来的宛儿,捂住了嘴,断语而去。
但可惜,宛儿终究还是慢了些许,那绝秩、李承虞等人皆是耳朵灵敏的听得了她那话语。
紧接着,那绝秩率先转头而过,以那透散着缕缕血色的凶眸,凝看向那走出些许距离的沫鹿,语调阴寒:“小姑娘,你刚才说,谁...”
“是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