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海眼皮一跳,点点毒芒于眸而散:“那么说来,你今天,是和我擎皇宫作对,作定了!”
“我只为杀淮殇,你等不插手,便能活。”叶凉似答非答道。
“那我等,若硬是要插手呢?”岐山海踏前一步,周身玄力腾散。
于他之语,燕十七急急踏步至叶凉身旁,边揉着被抓疼的手臂,边看向岐山海,以对叶凉提醒道:“你可得小心,这家伙是二阳神皇,实力不俗。”
闻言,叶凉似半点不为所动,仅是手中轻剑浮现的看向岐山海,语调微冷:“那就死。”
“哼。”岐山海冷哼:“好,那就让我来试试,看看,你怎么让我死。”
话落,他猛地玄身一震,便欲对着叶凉一拳轰去。
啪...
然而,就在岐山海欲轰拳的一刹,旱猛那宽实的玄掌,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以将他整个体躯震在了当场,难动半点。
“这是...”
岐山海感受到那镇于身的浩瀚玄韵,都顾不得脚下石板蹦碎,直接神色惊恐,鬓角淌汗的转头,朝着身后侧的旱猛看去,心中波荡:八...八阳神皇...
一旁,言鸢看得他那惊恐的模样,边啃着果子,边慢悠悠道:“我脾气很不好的,所以,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让大个子,把你撕成碎片。”
“你...你们究竟是谁?”岐山海听得她那威胁之语,忍着心中惊惧道。
“我阿爹说过,知道的太多,死的早。你...”
言鸢面颊露着看似纯澈无暇的笑:“还想知道吗?”
有了她这一语,那岐山海只能脸色难看的憋闷而下,不敢再言。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现在逞一时的英雄,毁了整个余生。
地间的淮殇,眼看得唯一的救星,岐山海被镇,面色微变后,直接转而对着那已然转过身,持剑朝己看来的叶凉,颤语道:“叶凉...”
“这可是府灵帝君的帝城,你在这里行凶,你...”
他边身子不住地于地间,往后移动,边畏惧道:“你也会被绳之以法,赔命而死的。”
“我若不杀你,才会死。”叶凉神色冰冷:“煎熬而死。”
他至今都记得,东海之畔,淮殇是如何当着他的面,毁杀了白洛水的灵体。
那一幕,他至死难忘!
“叶...叶凉...”
淮殇感受着叶凉那身上彻骨的杀意,看着他缓缓踏近而来,转而道:“我承认,以前我的确对你有些不好,但是真的说起来...”
“也就是一些小摩擦,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不是么?”
他道:“你又何必因这些小事,和我同归于尽呢,对不对?”
于淮殇之言,叶凉并未言语,仅是继续踏着那死神般的步履,朝着那于地间不住后退的淮殇,一步步,似轻似重。
折磨人心的走去。
“叶凉...”
淮殇眼看得他,越走越近,不由额间淌汗的颤语道:“你听我说,我们真的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仇,闹得这样,玉石俱焚的地步...”
“我看不如这样...”
他厚着脸皮的建议道:“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并结为异性兄弟,以后相互扶持,如何?”
小仇?
叶凉心语一言,终是缓缓顿住了那,似不会停顿的脚步。
而后,他神色平静却冰冷的看向那,还以为自身动心的淮殇,语调透着寒意的反问道:“你可曾记得,东海之畔,师尊灵体的绝笔。”
师尊灵体...白洛水?
淮殇心中微愣一语后。
他识海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曾沾沾自喜的一幕,不由面色微变,心中惊诧:他都知道了?
想及此,他快速反应过来,对着叶凉急语道:“叶凉,你听我说...”
唰...
淮殇那话还未说完,叶凉那一剑便已然挥掠而出,直取其首!
“唰...嘭...”
剑光起、鲜血溅。
当得叶凉那凌冽无匹的剑光,射掠而出时,淮殇整个人连瞳孔都未来得及一缩,便是脖颈被断,头颅带着那斑驳的鲜血,扬落而去。
滚落于一旁。
那双目大睁,嘴巴微张,似有些死不瞑目的模样...
萧瑟、悲凉。
“我没兴趣,听死人多说。”叶凉看着淮殇的头颅,手中轻剑一震,震去那肮脏鲜血后。
他瞥了眼那恐惧难信的岐山海等擎皇宫之人,收剑而起,转身径直朝着那人群外行去,只留下那霸戾之语...
于此地悠悠传荡,久久不息:“擎皇宫...”
“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