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乡,有个习俗,除却仙逝长辈,皆不可跪,否则便等于送灵、咒人死之意。”
叶凉不卑不亢道:“所以,叶凉见‘女’帝不跪。”
“简直胡言,这世间哪来此种习俗!”喻浮之冷声道。
“这世间之大,习俗之多,喻宫主,孤陋寡闻,我也能理解。”叶凉平静道。
“你!”
喻浮之气怒语塞的似‘欲’动手。
不过,他还未动手,瑶止那清幽之语,便是响起,将其镇在了原地:“退下吧。”
紧接着,她娇容平静的看着叶凉,似难得欣赏道:“不卑不亢,遇事可泰然处置,寻的理由恰到好处,瑾画这一次倒当真未看错人,你的确是个人才。”
“宫主。”喻浮之忍不住道:“此子,虽是人才,但终究太过年轻,且...”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瑶止直言打断。
“属...属下不敢。”
喻浮之似是了解瑶止的脾‘性’,被她一问,直接将所有的话尽皆咽回,颤语而答。
“既是不敢,为何不跪。”瑶止忽然语调微冷。
“宫主之意,是让在下于他跪身赔礼?”喻浮之似有些难信。
“你觉得,此语还需要本宫重言第二遍?”瑶止反问。
“可是宫主,此事是...”喻浮之忍不住道。
只不过,他还未说完,瑶止便直接清语打断:“我今日,不想听过程,只想看结果。”
‘女’帝是铁了心,要我跪啊。
喻浮之面‘色’‘阴’沉的咬牙心语一言后,他看了看她那冰冷肃然,似无半点收回圣命之意的神‘色’,铁青着脸,请求道:“‘女’帝,属下愿赔礼,但可否请求不跪而俯身...”
“毕竟,老夫已然年迈...”
“此事你问他吧,他说如何,便是如何。”瑶止平静道。
众人听得二人间的谈语,皆是忍不住心起‘波’澜:“这‘女’帝果然是‘女’帝,连素来狂妄的十界道尊喻浮之,在她的面前,都得低头,只不过...”
“这‘女’帝对叶凉,似乎还真是有些偏袒啊。”
他们纷纷猜测:看来,这所谓的瑾画宫主,与瑶止的关系非同一般呐。
的确,十八神宫的宫主,几乎都知道,瑾画和瑶止关系极佳,所以,一般来说,他们最不愿意与之‘交’恶的,便是瑾画了。
与此同时,喻浮之听得瑶止之语,神‘色’难看的转朝着叶凉看去,道:“叶凉宫主,不知...”
“俯身吧。”叶凉打断道。
他之所以一改往日/那执拗脾‘性’,稍稍退让,是因为他清楚,喻浮之的‘性’子,那是真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他若是在此时,让喻浮之于众目睽睽之下,丢如此大的人,那指不定,喻浮之后面会怎么报复他呢。
所以,与其被一名圣皇记恨,还不如在赚得颜面的情况下,稍退一步,赢得这圣皇的好感,如此虽不说,必能得好处,但绝对能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在叶凉看来,瑶止之所以会那么偏袒于他,靠的都是瑾画名义,他不愿太过消耗瑾画的民意,更不想喻浮之因此连瑾画一块记恨。
这种种种,他才选择了退让。
好在,他的退让,总算值得,喻浮之在看得他答允俯身后,苍眸里掠过一抹感‘激’,才是俯身施礼道:“老身之前不知叶副宫主的身份,不明叶副宫主与瑾画宫主的关系...”
“因此,多有得罪,还请叶副宫主见谅。”
“喻宫主,言重了,此事便揭过吧。”叶凉平静拱手。
“好,便如叶副宫主所言,揭过此事。”
喻浮之点,肃然一言后,他转而对着瑶止拱手以问:“宫主...”
“退下。”瑶止清语道:“回你的十界宫,等候帝旨吧。”
“谢宫主。”
喻浮之恭敬一言后,他深眸凝看了叶凉一眼,便再无犹疑,带着熊百烈等人离开了此地,朝着那十界宫归去:“走。”
随着喻浮之等人的尽皆离去,此一段‘插’曲,亦是彻底宣告结束。
那所谓的杀伐,也因此无疾而终。
片许后,瑶止于众人的凝神以观下,直接看向叶凉,粉‘唇’轻启:“叶凉,本帝虽破例,令你成止溪的副宫主,但你实力孱弱,却亦是不争的事实,所以...”
“本帝‘欲’邀你,做本帝的贴身护卫,跟随本帝磨砺心‘性’,提升实力,修习玄技,以成为一名真正可掌控苍生的一宫之主。如此,你...”
她道:“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