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
叶凉微微一愣后,出语道:“为何要忽然,封印彼河剑?难道,这彼河剑真的有什么问题?”
“这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你想问,只能等你先祖出关时,问他了。”敕心道:“反正,老头子我要做的,便是按照他的嘱咐,将彼河剑封印了,其它一概不管。”
锃...
此语一落,他不等叶凉反应,便是随意的一拂袖袍,令得那插在地间的彼河剑,脱地而出,悬浮于半空之上后。
敕心直接伸出剑指,以那玄妙的指法,于彼河剑的剑身之上,凝写出了几道,似裹挟着太虚之力的玄妙印纹。
“嗡...”
此印纹玄妙,仅嗡鸣几许,便是彻底融入剑身之中,消失不见。
而随着印纹的彻底融入,彼河剑内的那一缕隐约邪韵,瞬间被彻底镇散,似消失于虚无,同时,那溢散于剑身之外的正常剑力,也缓缓内敛,重归于剑身之中...
以令得彼河剑,化成了一柄,似平平无奇,无何过强力量的普通玄剑。
看得这一幕,叶凉不由心中滋味奇怪,他清楚,彼河剑定然有问题,但究竟是什么问题,以他现在的能力,暂时查不出。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彼河剑,被暂封而起。
“啪...”
就在叶凉心中复杂间,敕心伸手接过那,悬浮于半空,且封印后的彼河剑,扔给了叶凉道:“你小子放心吧,老夫虽下了封印,但其可运转的剑力,也暂时足够你用了。”
“这我倒无所谓。”叶凉有些怜惜的看了眼,色泽略显黯淡的彼河剑,道:“我只是想,此剑究竟是如何了,若可以的话,我想将其‘修复’好,以解决剑内的问题。”
要知道,彼河剑相伴他不少时日,与他更是心灵相通,所以他早就将彼河剑,当成挚友了。
如今,挚友出了问题,他当然是心有担忧了。
“这事,你就等叶饬那家伙,出关了,再问他吧,现在问老头子我,我也不知道。”敕心直言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
叶凉点了点头后,他将彼河剑,收于背后,对着敕心拱手道:“那若无事,晚辈便先告辞了。他朝若先祖出关,还望前辈,能够通知晚辈一声,晚辈好来拜见。”
“知道了知道了。”敕心似有些不耐烦道:“还有,我说了几次了,别叫我前辈,你可以叫我敕老,也可以叫我老掌柜...”
“或者...”
他眸中泛过一缕狡黠,老神在在道:“叫师父,也可以,反正别叫前辈。”
“好吧,敕老,那晚辈先告辞了。”叶凉道。
敕心见其不开窍,不由怒意再腾,道:“走走走,马上走,老头我看到你就头疼!”
对他这气语,叶凉还当真‘不客气’,直接便是掠空而起,离开了此地,看得那敕心,气得差点跳脚。
“哈哈...”
就在此时,那朗笑之音陡然响起,循声望去,那本应在闭关的叶饬,却是直接从远处踏掠而来。
敕心看得叶饬那,瞬间踏近的模样,没好气道:“笑什么笑,再笑信不信老头我不帮你了。”
“你不会,毕竟此事,可不仅仅是帮我,还是在帮你这好徒儿。”叶饬淡然一笑。
“行了,就这不开窍的小子,老头我才不要他当我徒弟。”
敕心这边嘴上才说了一句气话,那边,又忍不住关心此事的问道:“说真的,你当真打算,不将彼河剑的事,告诉他?”
“时机未至。”叶饬意蕴深长道。
敕心自然理解,叶饬所言的时机未至,是什么意思。
他道:“这倒是,以这小子现在的能力,告诉他了,也只不过是给他徒增烦恼,多生忧患罢了。”
“莫说他,纵使是现在,为一缕魂躯的你我,不一样如此么。”叶饬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力量,也只能将彼河剑封印,而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其内‘问题’。
“戚...”
敕心不屑道:“要老头子我的本尊在此,弹指之间,便可将这小事解决了。”
闻言,叶饬未有反驳的摇头一笑后,他直言道:“接下去的这段时日,我会借婆榕树之力,蕴养这一缕残魂,你若无事,便不用打扰我了。”
“你是打算,开始为你那绝剑(彼河剑原名),最后的‘爆发’,做准备了?”敕心似知晓什么般,问道。
“嗯,以如今的情况看,彼河剑的封镇,已然维持不了多久了,所以...”叶饬神色难得肃然:“以防万一,我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以提前做好准备。”
“毕竟...”
他苍悠而语:“将一切赌注,都压在两个(白洛水、叶凉)小辈身上,终究有些太勉为其难了。”
“行吧行吧,这事不归老夫管,老夫也管不着,反正,你记住,你此次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
敕心随意的挥了挥手,并在与叶南天又稍稍言语几许后,便离开了此地。
待得他离开,叶饬缓缓抬头,以那苍邃金眸,凝看向叶凉离去的方向,悠悠而语:“凉儿、洛水...”
“希望,在剑内那物,破封而出前,你等可完成,我所交代的一切,不然的话...”
他仰望着苍穹,怅然而语:“神府九界,或终成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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