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余韬缓缓转头,看向那叶凉,嘴角邪笑道:“你们在跪的时候,五殿下,能够弯下来,给我当凳子坐,便行...”
“混账!你算个什么殿下,也敢让五殿下给你当凳子!”严达直接怒道。
“呵呵...”
余韬笑道:“不当凳子也没关系,那就大家一起等死吧。”
此时的严达、傅全邦等人都对余韬的这种行径,极为恼怒,可是偏偏,他们却拿余韬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余韬的手上,有着那事关玄门的钥匙。
而在他们焦急、气怒间,那余韬则是面带得意笑容道:“诸位,我劝你们要快些,否则,一旦你们那位项戈兄,一不小心落败,或者我黑骨族的援军一至...”
“那哪怕我给你们方法,恐怕都来不及了。”
他说着,故意看向那叶凉道:“对吧,五殿下。”
面带他的话语,叶凉神色平静道:“余韬,以前,我只觉得你是个没用的墙头草,但现在我明白,我的确小看你了...”
“你的无耻,世间无人可比。”
余韬闻言眼眸泛过一缕恶毒的寒意后,他皮笑肉不笑道:“五殿下,你尽管逞口舌之力吧,我不在乎...”
“反正,你再嘴硬,还是得乖乖跪下来,让我当凳子坐,而被我这种无耻小人,当凳子坐,恐怕会是你一辈子的耻辱了...”
“可是呢,这耻辱你却偏偏又必须得接受,还得背一辈子...”
“这种感觉,真是爽啊。”
他说到后面,那脸面上的得意之色,也是相当明显,看得严达、阮芯如等人牙根痒痒,气怒异常。
“你真觉得,我没了你,便破不了这玄门?”叶凉看着余韬得意的模样,平静道。
此时此刻,他已然在心中决定,实在不行,他便问叶南天借绝剑一用,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却是眼下除余韬外,唯一可破解玄门的方法了。
毕竟,以绝剑上的那三道帝尊魂力,剿灭玄门上的那些黑骨族魂力,还是绝对可以的。
“呵呵...”
余韬显然不信叶凉会有办法,‘破开’玄门:“那我还真的拭目以待,五殿下能够破开这玄门上的魂力了。”
面对他这话语,叶凉终是重重地于心中呼了口气,以决绝的目光看向那玄门,打算求助于叶南天,取出彼河剑了。
那一刻,在旁边的众人,看得他那决绝的模样,甚至都以为,他是要不顾一切,强闯了。
“嗡...”
然而,就在此时,那府邸各处,陡然有着缕缕金色魂力,飘荡而起,并似有灵般,纷纷主动的朝着那幽洞玄门,凝卷而去。
嘶嘶...
下一刹,那缕缕金色的魂力,汇聚于那玄门之上,竟然似有灵般,开始侵蚀那附着于玄门上的黑色魂力,以令得那缕缕烟雾于玄门上冒起。
而正当叶凉,以及在场众人,都是因此奇景惊愕之时,一道熟悉的悠悠之语,陡然于那缕缕金色的玄魂之力中,传荡而出:“叶凉...”
“我等虽已死,但终究为神府之人,现在,我等便以最后一缕魂力,替你撕开一道缺口,你趁此时机,进入玄门,救助叶帝,以令叶帝重临,驱逐这黑骨恶族吧。”
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严达、傅全邦等人终是明白,这是死去的染蝶衣等人,在用她们的魂魄,和黑骨族的魂力抗争,以替叶凉撕开一条‘血路’。
想到这,柳霖、严达等人皆是眼眶微红,心中动容。
毕竟他们清楚,染蝶衣等人一旦这么做,那便等于牺牲了自己的全部,将会彻底消失于这世间。
“多谢。”
叶凉倒退了一步,于那粘附于玄门上的缕缕金魂,礼敬的弯腰施了一礼。他知道,此时此刻,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他要做的,便是将染蝶衣等人的所作所为,铭记于心,等他朝称帝赢名之时,再将此事名传而下,以光耀他们的门楣,做小小的弥补。
“快进吧,五殿下...”
那玄门上,传来道道模糊的声音:“这玄门上的黑骨魂力强悍,我们撑持不了多久。”
面对他们这催促之语,叶凉眼眶泛过一缕清雾后,他平抚下心绪,转身踏步走至那,面露不甘的余韬面前,不悲不喜道:“现在,我无法替他们做什么...”
“唯一能做的,便是当着他们的面,手刃于你,以祭他们的魂灵了。”
唰...
此语一落,他不顾余韬的惊恐求语,直接手中轻剑显现而出,一剑斩下了那余韬的头颅,令得那鲜血四溅、头颅滚落于地。
“嗡...”
此时,那玄门上的缕缕金色魂力,似也是察觉到了余韬的陨死,因而竟是于此时耀眼了一瞬,似是众魂在感谢叶凉。
看得此景,傅全邦欣慰的点了点后,他看了眼那,苍穹上因地间变化,而攻击更加疯狂的慕容靖越后,对着叶凉催促道:“五殿下,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快点先进玄门吧。”
面对他的话语,叶凉终是收敛复杂心绪,直接抬起头,以那泛起灼灼锐芒的眼眸,凝看向那两股力量抗争的玄门:“父皇,孩儿,来了!”
话落,他终是不再迟疑,手持那染血轻剑,踏步而出,走至那玄门之中...
隐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