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乌鹫依旧没有说,而是示意浮碧给聂天仇的茶加满,然后让聂天仇继续喝茶。
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后,聂天仇终是忍不住,一把将茶杯推甩到一旁,然后怒视着他道:“乌鹫,我来不是和你喝茶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我哥是怎么死的,你又打算如何帮助我夺得天下!”
看得此景,那浮碧的嘴角,直接泛过一缕轻蔑,心浮气躁,终究难成大器。
而于她的轻蔑相比,乌鹫倒是笑意依旧,他缓缓取过另一个杯子,然后不怒不恼的替聂天仇重新倒上。
最后,他才不慌不忙的淡笑道:“当年,你哥迎娶瑶止之时,在任何一方面,都处于鼎盛的时候,可是,二人才成亲没多久,便忽然暴毙...”
“天仇王爷,便真的不奇怪么?”
乌鹫在此时,聪明的改了对聂天仇的称呼,毕竟,聂天仇在瑶止麾下是将军,可如果是按照当年聂家算,聂天仇可是货真价实的王。
“瑶止和擎皇都说了,我哥是因为和白洛水大战,导致的旧疾复发,不治而亡。”聂天仇冷着脸道。
“这种话,天仇王爷,信么。”乌鹫笑着道。
“当时有很多证人,以及瑶止提供的证据,族内的人都信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信。”
聂天仇这话说出来,很明显是有些表示出,他当时是不想信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信。
“呵呵,证据可以伪造,证人更可以收买。”乌鹫道。
“你这话说的是没错,但是...”聂天仇眼眸凌厉的凝视着乌鹫:“你说的证据呢?”
那证明此事是假的证据呢!
面对聂天仇的质问,乌鹫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之态,他淡笑道:“证据,很快天仇王爷,便会知道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问天仇王爷,倘若这一切是真的,天仇王爷又想不想报仇,想不想夺回属于你聂氏的一切。”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我非但想报仇,想夺回一切,我还想取瑶止而代之,让她彻彻底底付出代价!”
聂天仇手紧握着那茶杯,眼眸之中,透散着无尽的寒芒,道。
“也就是说,天仇王爷打算和在下合作了?”乌鹫笑着道。
“如果是真的,那我和你合作。”
聂天仇收敛那寒芒,神色恢复冷漠:“但如果不是真的,那我绝对会让你们这群域外的杂碎,付出代价。”
闻言,浮碧的眼眸,瞬间掠过了一缕寒芒,心中升起了一缕杀念。
而乌鹫倒是依旧面带笑意,好似聂天仇说的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浮碧,既然天仇王爷要和我们合作了,那你便下去,将那个证人,带来吧。”乌鹫淡笑着道。
“是。”
浮碧恭敬的应语一声,便是转身而过,前去带那名能够证明乌鹫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可以让聂天仇相信的所谓证人去了。
看得此景,聂天仇直接往后一靠,神色傲然的等待起来,似还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证人,有这么大的分量,能够让他相信乌鹫所言的一切。
对此,乌鹫倒还依旧是那副一切掌控于心的悠然之态。
因为他清楚,这个证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埋在瑶止身旁多年,被他视为瑶止身边,最最重要的棋子。
有此人的话,他相信,聂天仇必信。
而在他们的静静等待间,那离开的浮碧,在片许之后,也是重新回到了此地,只不过,此次她的身后,跟了一名身着素黑宫装,玉面清丽,而透着几分冷冽的女子。
聂天仇看得此女,不由神色一变: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