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吧。”

五爷将金蟾握在掌心，等待对方为他讲解洪福身世。

少年将信将疑，却还是吐出了三个字。

“蓬莱岛！”

蓬莱岛！那群高高在上的仙人！

五爷疑惑，忍不住打量少年，他那五大三粗的体型实在看不出仙人的气概，原本那双眼睛还挺有灵性，可现在也是被一股妖意替代，实在是跟蓬莱仙岛这四个字沾不上边。

并且，蓬莱岛或许强大，却还没有强到能让大箐畏惧的地步。事实是，如果九龙大帝愿意，在不顾及妖魔的前提下，直接发兵撵平蓬莱岛并非难事，蚁多咬死象，举国之力要覆灭一个东海小岛还是绰绰有余！

别说大箐，妖林也拥有与蓬莱仙岛叫板的实力。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少年冷笑，继续道：“你可知蓬莱岛上的那些狗屁仙人从何而来？”

“炼心渡劫，择日飞升！”

这是坊间流传的老话，传说是一位仙人历练红尘时留下的成仙之法。五爷以此作答却惹得少年捧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垢体凡胎，痴人说梦！”

五爷蹙眉，其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套说辞，也从未有人亲眼见识过渡劫飞升的场面。凡是被蓬莱岛收纳的弟子，无一例外全部都隔绝在了仙岛，与世俗再与瓜葛。

“无情寡欲心通透，天生地养是为仙。人永远不可能成仙，用仙人的话术来说，就是不配！”

“你的意思是说，洪福是天地生养的小神仙？”

五爷再次打量起少年，越看越觉得不靠谱。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仙人，夸张的体型说是妖林抚养大的倒是更加合理。

少年点头又摇头，抬手揉了揉鼻梁解释道：“是天生地养的小神仙，只不过……不是这个天地！”

“什么意思？”

五爷挑眉，有些跟不上节奏。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上的金蟾突然睁开了眼睛，后背肉瘤随之悄悄鼓动起来。

见他表情茫然，少年再次露出嘲讽的笑容，可很快又皱起眉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井底之蛙！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远超你的想象！”

兜兜转转说不到点子上，意识到它是想拖延时间，五爷伸手按在少年脖颈，威胁道：“下一句要是还说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跟我回封妖城！”

少年突然大笑出声，冷哼道：“说与不说，你都不会留下我不是吗？洪影，你当真以为我会信你？”

五爷眯眼，不再掩饰自己的杀意，寒声道：“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希望你喜欢烧烤的感觉。”

说着，就要用力将它掐晕，可不知为何，五爷手上突然没了力气，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金蟾正在拼命释放七彩毒烟，而他的周身早已被毒烟包裹。

砰的一声五爷无力倒下，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少年阴冷的笑容。

搞不清楚状况的小黑还是选择挡在中间对少年低吼示警，它不明白洪福是怎么了，但它不想也不会伤害少年。

“小黑！爷爷怎么了？”

亲切的声音响起，小黑看着眼神清澈，似乎已经恢复的少年，逐渐放下了戒备，任由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