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别说,你这簪子我好想知道是谁的了!”一个妇人一把抽走孟家儿媳手里的簪子,仔仔细细辨认,突然恍然道:“这簪子就是李娇娇的呀!这人平日就爱带着这些收拾在村里四处显摆,现在看来是为了勾引别人家的男人啊!”
这下子,左右一群妇人全明白过来了。
“这恬不知耻的贱妇为了给她家李二戴绿帽子,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上好的银簪子,这李二得砍多少树,才能挣得这么一个银簪子啊!这都能遗落在树林外头,呸,还真是赔钱的贱货!”
白糖听到这,和苏凤祁相视笑了笑,匆匆走远了。
这天之后,全村人都在议论白金和李娇娇偷晴这事儿,并且极快的传到了周边的几个村落。
当天白金被弄回去以后,后头的事儿白糖虽然不知晓,可听村里人说,白易秋被气的不轻,刚走到院子外头就气的一头栽倒在地。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李二用了什么法子惩罚李娇娇,李家那院儿里一整晚就持续传出李娇娇哭丧般的哭声儿。
白金还真是被迷了心窍,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求着白孙氏上里正家,求里正出面,让李娇娇嫁给自己做个小妾。
白赵氏在一旁听的气不打一处来,本想要不见为净,可是白金躺在床上,白孙氏非得让白赵氏在一旁伺候着,白赵氏只能一直坐在一旁抹眼泪,白珠儿也一个劲的在旁安慰这白赵氏。
白珠儿心里现在恨死白金了,被白金闹了这么一出,现在就连隔壁几个村子的人都听说了,现在有这么个爹,不管是苏凤祁或者沈习风,都可能因为白金这么点破事,断了她的姻缘。白秀珍也在一旁一个劲的安慰白赵氏。
白吴氏现在看着白金一家只觉得晦气,现在就担心白贵的被这么些破事连累。
白金在家里要死要活,逼着白孙氏去跟里正说情,白孙氏本来是不愿意,但是白金在家以死相逼,实在没办法只好厚着老脸去跟里正求情去。
白糖听说,这白孙氏不要老脸厚着脸皮去把求里正,让里正去和李二说说情,把李娇娇给休了,好让白金能娶了李娇娇,也算是把这桩丑闻遮掩过去。
白糖听了,倒也不觉得有多开心,虽然老话儿说恶人自有恶报,可对于她来说,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轻易用这种以恶制恶的手段对付别人的。
白义和白礼都听说了这事,虽然觉得不齿,但是还是去看了看白易秋,一到白家的时候,就听说白金被人带走了,现在和李娇娇两人要被送去沉河,白赵氏当即就被吓的晕了过去。
白糖本来也只是想教训一下白赵氏,让她少操心别人家的事,可是没想到现在确实害了白金和李娇娇的性命。
白糖知道沉河是旧时代的陋习,不只是青雨村,就算在县城里,各地都有这样的私刑,地区不动,又换个叫法,在南方叫沉塘。
有些妇女只是但上了不洁的名声,并没有石泉的证据,就被族中或者村中人逼的上吊,或者是沉入河中。
越是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样的陋习就越是猖獗。
这种民间自发的惩罚措施,既不人道,又不符合北朝的律法。
可是在旧时代,沉了塘的,只要家族内部不报官,官府也是默认的。
因为在那时,地方家族非常庞大,在有些大姓村中,宗族的力量足以影响一地的治安,朝廷为了维护地区的稳定,并不过多的干涉这些民间的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