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想的却不是这个,只觉得白赵氏如今行事有些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白赵氏受了那样的刺激,据说现在整日都在家里以泪洗面,现在又怎么会有心思出来买首饰。怕就怕她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白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经过那家首饰铺的时候,多了个心,喊住苏凤祁拐进去找了伙计打问。
伙计听了她的问询,回忆看一下,才说道:“那位夫人买了块玉佩。”
白糖和苏凤祁听了,同时一挑眉,白糖立刻问道:“什么样儿的?多少银子?”
见那伙计的眼里浮上疑惑和防备,白糖赶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她是我的婶婶,今个我们一起来的镇上,婶婶她一个人悄悄跑了出来,我奶担心她有什么事瞒着她,却又不知道她买了什么,便叫我来找您问问,没旁的意思。”
那伙计这才从柜台里取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玉佩,说道“是这块玉,要价一两银子,那夫人也大方,价也不砍便直接就买了。”
白糖接了拿在手里看了看,见玉佩也不过就是一般的普通材质,正面刻着鱼跃龙门的图案。
白糖微微蹙眉。
这分明是给男子的玉佩。
妇人家佩戴的的玉佩多刻些并蒂莲,荷叶等图案,寓意举案齐眉,圆圆满满。只有男子佩戴的玉佩才雕刻鱼跃龙门,暗含连中三元,功成名就的意思。
和伙计道了谢,两人便从首饰店里走出,一路上,白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莫不是白赵氏买了送给白金的,希望可以挽回白金?可白金那人一看就不是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如果送给白金,那不是直接送银子不是更能讨白金的欢心。
待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在等着了,白糖瞟见白孙氏,大吃一惊地说:“奶,你竟然回来了?这可奇了去了,我和祁哥儿一直在钱庄门口等着你们,怎么也见不到你?”
白孙氏赶忙说:“噢,我们是去附近集市转了转,本想扯些布给你爷爷做新衣裳,没合适的就作罢了,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白孙氏随口解释着,也没人把她的话儿往心里去,所有人到齐了,一行人分别驾着车回了村。
这天过后,白义和白礼借贷了三十两银子接济白家老宅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不知道内情的,都夸白义和白礼两兄弟一片孝心,但凡知道点内情的,无一不暗地里骂白孙氏剐儿子的血。
也有幸灾乐祸的妇人,说看着白糖家和镇上的人做生意,这居然还赚不到三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还要去钱庄借贷才拿得出手。
原本觊觎白糖他们家的鱼丸制作方法的人都开始替吴三郎不值得,为了这么个不挣钱的法子还平白害了一条性命,惹上了官司,搞得家不是家的,现在就连白秀珍都改嫁他人了,儿子都跟着别人去姓了。
消息传到姜家,姜婶很是幸灾乐祸,说:“这白义和白礼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个什么情况,家里现在要供着个野小子念书,姑娘大了难道不给置办嫁妆,还有儿子娶亲不给准备聘礼?原本还以为他们家现在有些钱了,谁能知道还是这么穷,可见啊,以前那些有钱都是假象。”
见没人搭理她,她还是继续碎碎念道:“一穷二白的家底还要抵押了耕地筹钱儿给他娘,这不是有孝心,是坏了脑子,难怪常年叫他娘欺负,真是活该。”
说道这里便想起这白秀珍还是白孙氏的女儿呢,现在自己居然当着白秀珍的面这么说白孙氏和白义他们一家,便抬眼看了看白秀珍,见白秀珍面色如常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白秀珍现在对白孙氏也是一点亲情都没有,白孙氏为了白金,逼的她又重新嫁了一回人,这虽然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心里还是会怨恨白孙氏,为了一个没骨气的儿子把她嫁给一个傻子。
嫁进了姜家以后,姜大牛是个傻子,长得也丑,辣眼睛,根本没眼看,奈何姜婶还一个劲的护着姜大牛,小心提防着白秀珍。姜大牛还根本不会怜香惜玉,每天她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