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兴许有内情。”白珠儿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白糖。
李娇娇看了一眼白珠儿,了然一笑,柔声说道:“我方才来时,听说二哥家的的糖姐儿他们是跟着里正和大哥二哥一块来的,姐姐出了事儿,兴许与她们家有关?”
这话落下,白孙氏和白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白珠儿冷哼一声,隔了老远,眼神几乎都要把白糖给射穿了。
“好了,大家都别吵。”里正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昨夜三更天的时候,这个小贼溜进了阿义和阿礼家院子里欲行偷盗之事,叫祁哥儿逮了个正着,祁哥儿第一时间就来我家报备了,想着这小贼背后有人指使。果不其然,到天亮我们几个赶到南坡竹林里,就见这小贼与白赵氏攀扯着要钱,细听下来才得知这小贼上阿义他们家就是受白赵氏指使的。”
里正顿了顿说道:“乡亲们,咱们村里向来民风淳朴,我作为一里之长,绝不容许白赵氏这等害群之马把村里搞得乌烟瘴气,按照咱们北朝刑律,偷窃便要游街,今儿个我把大家伙叫来,就是让大家伙儿都瞧瞧白赵氏做的好事,我现在已差人去县里报了官,县衙理案的大人中午便会赶至,待白赵氏的罪名定了,就是咱们村里面头一个游街示众的!”
这一番话落下,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爆发出哗然议论。
有劈头盖脸骂白赵氏的,有冷嘲热讽的,顷刻间,白赵氏身上就被扔满了烂菜臭鸡蛋,衣服上也被扔得乱七八糟,白赵氏一张脸烧得通红,恨不得立刻就钻进地缝里。
就见榕树底下突然人群攒动,大家自发的汇聚到一起,将白孙氏他们一家隔离开,白孙氏和白金莫名其妙的被单独晾在那儿,承受着所有村民的白眼儿和指点。
“这……”白孙氏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心里暗骂白赵氏不争气,就爱给她找麻烦,但是还是勉强扬起声说道:“我这儿媳妇向来规矩,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儿,还须得找县衙的大人明察啊!”
白金也扯着嗓子说:“谁都知道咱们里长格外善待大哥和二哥他们一家,要我说,是不是谁在中间捣了鬼,咱们里长不知情,一心偏帮了,把我媳妇给污蔑了!”
这话刚一落下,白孙氏和白金立刻就遭了好几记白眼儿。
“白金啊,你这话说的可就昧着良心了,咱们里长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大家伙儿可清楚的很,我问问你,乡亲们谁没得过里长帮扶啊?”
“咱们里长可是最公正无私的人,前些年村里闹狼灾,里长夜夜不睡,带着村里的守夜队值夜,为了保护大家,里长操碎了心,你倒好,自己媳妇犯了错,还敢污蔑咱们里长!”
“简直就是丧了良心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儿,我呸!”
“说起来,这钱儿还是人家阿义和阿礼出的,现在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金自知这话犯了众怒,眼看就要掀起群愤了,不得不低眉耷眼儿败下阵来。
白孙氏恶狠狠地狠他一眼,满是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失望:“里长可千万别和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一般见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若我家儿媳妇犯了错,我们也绝不姑息,可她万一是叫人陷害了,依我看,这事儿咱们也不能草草处决啊!”
白孙氏一边说着,一边朝里正走去,人群便自发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里正顶天立地,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一直受乡亲们敬重,他自然是不在意白孙氏和白金的那些污蔑,见白孙氏履蹒跚走来,到底念她在年纪大了,这才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