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绕“扑通”一声也跟着跪下。
“绿绕?”皇后微讶。
绿绕磕了一个头,跪着回话道:“回皇后娘娘,奴婢赞成紫晴说的话。”
皇后眼睛眯起,神色不悦。
“你们,是早就存了这样的想法?”
紫晴面容不改:“回娘娘,如今令贵妃表面娇弱,实则内里跋扈,皇上已经连连提拔了她的家族之人为朝中大官,正所谓”防患于未然”,趁着如今令贵妃的势力还未到彻底一手遮天的地步,还请娘娘不要再容忍下去,早做打算!”
“是啊,娘娘,自从皇上接了令贵妃回宫,就很少踏入其她嫔妃的宫殿,咱们椒房殿,皇上已经半年没来了。”绿绕神色不平。
皇后眼神犀利。
“这话,是父亲让你们说给我听的?”
绿绕立马抬头:“不是,这都是我们两个早就想说的。”
“你呢?你也是吗?”皇后目光一转,看向紫晴。
紫晴低头不语。
“紫晴?紫晴?你快回娘娘的话啊?”绿绕不解。
紫晴还是不说话,又向皇后磕了一个头。绿绕神色一变。
皇后重重吐出一口气,叹道:“好啊,从出阁那天起,就跟在我身旁的丫头,居然是父亲派来的人,紫晴,你将我置于何地呢?”
紫晴闻言身体一颤,自知对不住皇后娘娘,可身为奴婢,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再抬眼时,眸中隐隐含泪。
“回娘娘,奴婢心知是自己犯下大错,娘娘怎样责罚奴婢,奴婢都无话可说”,紫晴话意一转:“可娘娘,您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您不能再像这样无所为啊!这不仅仅是为了老爷,也是为了您自己的存荣啊!”紫晴掷地有声,字字有理。
皇后目光沉静,理智地分析道。
“父亲身为国丈,重权在身倒不如做个闲散的文臣,否则皇上是不会放心的,至于我自己”,皇后将目光投向窗边的一抹翠绿:“我就这样安稳度日,已是余生所愿了,并不在意皇上每月能来我这里多少次。”皇后所言皆是出自真心,为了不让皇上来她这椒房殿,她已经连续数十日称病了。
“娘娘!”紫晴并不放弃,还欲劝说:“难道娘娘就不为大皇子和二公主考虑吗?您觉得这样很好,可他们也这样认为吗?”
“好了”,皇后挥手制止:“如今砚儿很得他父皇的重用,是奉朝的储君,至于玥儿,我就更不担心了,她为人温善有礼,气度仪态皆是不凡,只要本宫下旨,她可随意挑选郎君。”
“娘娘就这么确定皇上会立大皇子为太子?”紫晴冷不丁出声。
绿绕大惊,恨不得能将紫晴的嘴给堵上:“紫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再看向娘娘时,果然已是面若冰霜。
皇后面容如冰:“砚儿是奉朝的嫡长子,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紫晴反唇相讥:“若是大皇子犯了大错,皇后娘娘以为皇上会宽恕他吗?”
“砚儿温厚知礼,通晓国事,又怎会犯错?!”
“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紫晴话音一转:“再说了,就算大皇子他毫无纰漏,又怎能保证不受有心人的设计呢?皇后娘娘,您必须全力把握着后宫的一切,才能保护好皇子和公主。”紫晴句句珠玑。
皇后蓦地沉默,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