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川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清寒，而后眼神落到宋清寒怀中的乔颜身上，只见乔颜手脚无力地下垂，似乎使不上力。

“这！”白肆川脑中画面一闪，方才那个吻......五公主说她丢了珊瑚手串实际上是骗他的，那珊瑚手串，想必当时正戴在五公主的手上，白肆川猛吸一口气。

“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你。”看着怀中乔颜呼吸渐弱，宋清寒声色更冷。无论如何，今日他不能让小颜死，就算身子萎缩了，也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他会悉心照顾她一辈子的，眼下，急需白肆川交出解药，到时候再逼他交出制作解药的方子，小颜就没事了。

白肆川无措地抬头，声音颤抖：“我没有。”

“怎么会？！”宋清寒眼神如冰。

“用完了，早就用完了，现在我身上一粒也没有了。”

宋清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送你回白家，你立马练出解药。”

白肆川眼眶红了：“没用的，解药的药材极难找寻，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日夜炼制才能出一粒，就算找到了药材，也来不及了。”

宋清寒一时无言。

乔颜闭眼，她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仿佛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

“小颜，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嗯？”宋清寒声音苦涩。

乔颜眨了眨眼。

宋清寒眼眸微红，声音哽咽：“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真的。”

乔颜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笑。

宋清寒嗓音沙哑，继续说道：“从你进军营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那时候啊我在想，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子居然有胆子来我御林军，真是想立功想疯了，后来你被我扔下河里，是因为我想吓退你，没想到你从那以后表现出来的天赋和灵气让我惊艳，我就再也不能把眼神从你身上移开了，后来你逃，我不能接受，把你关进了囚室，其实，其实我不想的。”宋清寒顿了顿。

乔颜目光微动，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你一定很害怕我吧？”宋清寒看向乔颜，笑容苦涩：“后来我也常常想，要是我那时不那么狠心，没把你关进囚室，后来你被柳行风抓去以后逃出来会不会来找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

不是你的错。

乔颜想要眨眨眼睛，告诉宋清寒自己不怪他，却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

再见了，宋清寒。

乔颜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惋惜自己这个任务就这样失败了。

“小颜！小颜！”宋清寒脸色大变。

白肆川猛地扑上前来，强撑着身子。

“五公主！”

“滚开！”宋清寒看也不看白肆川，大掌一挥，白肆川狠狠落地，“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白肆川声音喑哑，淡淡地说出事实。

“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