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在世界上最长的物种其实不是人类,也许在万物开始复苏时,世界上的第一口呼吸才算是生命的起源。
这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但毫无疑问的,不同的物种生存的方式绝对是不同的。
白季风一直认为最脆弱也最阴险的就是人类,不,用脆弱来形容太过温柔,用软弱也许更恰当。
但是在这个物种里也有意想不到的好人,就是现在这个潜心钻研的宋教授。
“年轻人,这雪山可是蕴藏着数百年来的天地灵气,你说你生活在这,到是说说看这些年的嗯……这山下可有意思的事情?”宋教授背着手望着远方的山脊,白茫茫的一片到是让人不觉得眼花,反而这飘飞的雪花让人不由得沉浸在自然的魔力里。
数十年研究一个伪科学命题,同行里跟着他打拼的也走了大半,社会上的人士也都表示不支持或是观望,只有家里那数十年守着他回家的妻子儿女一直给予他无限的关怀。
白季风眯眼环顾这个地方,生活那么久了,一如往常般无趣而已,不知道这些个人类到底想干些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出声:“每一秒我都能感觉到它脉搏的跳动,这里所有生灵的每一次呼吸我都能理解对生的渴望。只是……”他打住话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宋教授,那眼神带着冰刃,让阅人无数的宋教授也打了个寒蝉。
“只是什么?”宋教授强忍着不适问道。
“只是它的脉搏越来越微弱,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我想它终将会死去,到那时我也要离开了。”
宋教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声音在呼呼大作的寒风里显得单薄:“小伙子,有些事情很难去判断对与错,因为每个人的道德观是不一样想,但这个世界都有自己的道德线,只要在允许范围内都是可以的。”
“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是你们的社会吧。”白季风虚扶鼻梁上的眼镜,冷淡的眼眸看着宋教授,“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规则,只是一群臭虫喜欢占地为王罢了。”
这句话直接让宋教授白了脸色,心底多年来的歉疚一下子被放大无数倍,那道过不去的道德坎此刻更是不断升高,直到成为一扇门将他和梦想彻底隔绝开来。
“你……唉……”宋教授摇着头,不知是雪还是怎么的,虽然才过不惑之年,但他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可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魅力。
白季风转身与宋教授错身而过,在擦肩时他留下一句话彻底让宋教授的心跌落谷底:“你们终将会给它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