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缓缓地问道。

宋震山心头大震，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方展也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宋震山。

过了很长时间，宋震山才说道：“这要看灵空传承有多少，我对这传承的领悟又能有多少，只有见到了才知道……不过不管如何，哪怕只是一个感悟，也会极大促进我突破的可能，陈洛，你不会……不会是有灵空境的传承吧。”

说道最后一句话，他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灵空传承，这四个字，足以在整个圣火帝国掀起巨大风暴，让无数修士为之疯狂。

“有。”方展点头。

轰……尽管已经有所预料，宋震山脑海里还是狠狠震动了一下，意识空白，只觉得嘴唇又干又热。

方展道：“我和青莲说过，有办法解决太一门的危机，并不是信口开河，否则晚辈怎么会甘冒天下之大不为，回绝星辰宗，让太一门陷入危机之中。”

“你你你……陈洛，你真的肯把灵空传承……传给我？”

宋震山还没回过神来，依旧倒抽着凉气道。

“当然，门主既然如此信任我，相信青莲，并且回护我，弟子当然也会报之桃李，而且我现在也是太一门的弟子，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宗门遭受厄难。”

方展微微一笑。

其实他肯说出灵空传承的秘密，也是担了极大风险，并不仅仅是因为宋震山对他不错，更主要是因为信任宋青莲。

方展相信，少女和他共同出生入死，如此感情，绝不会出卖他。

而且他心中有底，就算宋震山起了异样心思，他也有把握逃离。

“陈洛……”

宋震山终于回过神来，一瞬间，百感交集。

他刚才回护方展，并且表示出信任，把女儿交给方展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少年应该值得信任。

当然，这也是危机情况下不得已的选择。

没想到的是，他的信任这么快就得到回报，这少年弟子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如果当时训斥方展，听从张长老的意见，恐怕也没有现在的结果了。

“门主，事不宜迟，我这就把灵空境的传承传给你，不过这份传承不是完整的，只是部分而已，能领悟多少，也要看你自己。”方展说道。

宋震山点了点头，完全平静下来。

他没有说感谢之类的话，因为这份回报太重要了，任何感谢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论能否突破灵空境，这少年陈洛都是我的大恩人，是太一门的大恩人……他心里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