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看书时,并不费劲,而如今身体力行,莫说去写,便是去修修改改,方才知道人家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早知如此,上辈子该多给他一些月票才是。
陈凯之不禁感慨,待将书稿修完,陈凯之命人将书稿送至杨彪处。
杨彪得了书稿,随即,则命人将书稿送至天人阁。
杨彪很明白,此书想要推广,唯一的法子,便是天人阁。
如今他和蒋学士等人下了山,天人阁已新推举出了新的学士,学童见杨彪亲自送书来,显得很是诧异,随即忙是取了书,忙是送上山去。
天人阁中,钟声响起,学士们听罢,汇聚聚贤厅,为首的首辅大学士姓章,此前就在天人阁中,只是他并没有随陈凯之下山,这也是杨彪的主意,这天人阁的山门,总要有人守着才好。
不然一群都下山了,那这天人阁岂不是要废了。
所以他们才留了几个人在这里守着。
章学士笑吟吟的左右顾盼:“诸公自上山以来,还不曾有人送文上山,今日,总算有人送文了。”
诸学士都是挑选出来的着名大儒,此时俱都微笑,能上山来的人,要嘛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要嘛是世上仅存不多的致士辅政之才,他们心里各有期待,等到学童亦步亦趋而来,躬身:“北静王府典簿杨彪,荐书一部。”
一听竟是杨彪,众人面面相觑,杨彪乃是前任的天人阁首辅大学士,他亲自荐书,自是非同凡响。
章学士肃容:“杨公乃吾之前辈也,他既荐书,必定不凡,诸公细看。”
诸学士亦是纷纷颔首。
随即,这门童取出及几部书,显然是早有准备,因此这书已抄录了几份,放在了各个学士们的案头。
大家对这书不敢怠慢。
章学士率先取了书,只看书名,不禁咦了一声——陈子十三篇。
子,乃是敬称,而陈,则是人的称呼,意思是一个姓陈的先生十三篇文章。
一般这样的文章……是决不可小觑的。
因为这显然是一部关于儒家的诠释文章。
一般人,绝不敢轻易诠释孔圣人,否则,会让人笑话的,敢于诠释经义之人,不但要有别于其他学派的观点,还需有足够信服的理由,更需拥有开山立派的资本。
这一点缺少任何一个要素,都可能惹来笑话。
章学士更加凝重,大陈五百年来,倒也衍生出了诸多的学派,不过真正流行的不多的,反而是儒家八派,在衍圣公府,依旧还有无数的门生,一代代传承下来,直到前些年,漆雕之儒失势,自衍圣公府革除了出去,而今,则形成了七足鼎立的局面。
因此,现在还有人出这样的书之人,大多不会给人太多的好感,会认为过于托大,或者被认为是狂儒,甚至是衍圣公府,对于这等诠释,也大多表现的不喜。
可这么一部书,竟是杨先生所荐,这就古怪了。
章学士按捺住心里的种种疑惑,随即,掀开了书,随即,便被第一篇所吸引——《行知篇》
他和所有学士一般,开始一字一字的看下去,生怕产生任何的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