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神恍惚:“父亲,没了,我全家被强盗杀了。”
而堂下小李子满身血污的看着我:“姑娘,姑娘。”
等方正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告状。
父亲大人被强盗杀了,我一家四十六口除了小李子躲在井里逃过一劫之外,其余人全部被杀,鸡犬不留。
鸾凤殿,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青木郡主的贴身宫俾并一阵耳语。
“怎么做事的?居然逃了两个出来。”宫俾将信拿在手上扭头快步走了进去。
“郡主。”宫俾将信呈上并说道:“凝家除了独女凝恨逃出生天之外还有一个小肆,如今已经到了京城了。”
“那他也是命大。”青木郡主斜倚在软榻上似笑非笑:“手里头的是什么?”
“是凝恨的家书。”
“我看看。”青木郡主拿过信看了看,随即扔在桌上:“她想嫁给方正,简直痴人说梦。”
“公主。”那宫俾私有担心:“凝恨好像要告御状。”
“告呗,杀他们一家的是强盗,又不是我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公主高明。”
“把一众知情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别有活口。”青木把玩着手上的链子:“另外,就说京兆府的钉床旧了,派人换个新的。”
“是。”那宫俾点头答应:“公主聪明。”
“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在交代了吧。”
“奴婢告退。”
自古以来,告御状要滚钉床,放天灯,打三十大板,挨过了这些才可以得见天颜,才可以诉说冤情。
先不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强盗入室杀人案,皇上是否会受理,就算受理了,那些刑法你一个都挨不过。
凝恨啊,凝恨,既然已经逃出生天了,何必还要去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呢。
本公主要杀死你,可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啊。
她从来都不是柔弱的,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独身一人来找自己。
她从来也都是有主意的,不然不会非自己不嫁,逃婚。
可,她如今太冷静了,她有条不紊的安排所有的事情,做所有的准备,他担心极了。
“凝恨,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没事,父亲死了我要帮他沉冤得雪,不能让他起的不明不白。”
“只是一场简单的强盗入室杀人,没有冤情的。”
“不是。”我摇头:“黑风寨大当家是父亲的结拜大哥,我小的时候他还喝过我的满月酒,他不会杀死父亲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强装的镇定好像要土崩瓦解了:“我只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买凶杀人,可我不知道是谁。”
买凶杀人,难道是……
方正惊出一身冷汗,抱着凝恨的手也松开了:“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