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聚魄瓶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我跑了。

只是，魔界守卫太森严了，我还没出魔宫，我就被抓回来了。

第一世我是法力高强的无暇天女，被他一弄下凡历情劫。

三世情劫让我痛不欲生，第四世更是让我魂飞魄散。

若不是我曾经为了修炼之时曾无聊给自己修炼出情魄并排出体外，现在的我，恐怕只是一团浆糊。

救我的是食神，不是方正。

四世他都对我不起，我无法原谅他。

“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梗着脖子：“但你若是想让我屈服是不可能的。”

“你。”方正手上拿着那个瓷瓶，发觉里面的魂魄没有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却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又暗淡了：“你不是她。”

不知道为何，看见他失落的眼神，我的心痛了一下。：“我自然不是她，她已经死了，你放了我吧，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他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弄得我生疼：“你怎么会不是她呢？”

他这是疯了吗？

我看着眼前的人，疯疯癫癫的，眼睛也从黑色变得血红：“你把她还给我。”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是你自己要我进去的，在这之前你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

“还不还？”他的语气凌厉，手也慢慢举了起来，大有我不同意他就要揍我的架势。

“怎么还吗？”我立马委屈起来，眼睛包了一包泪水：“又不是我要来的，也不是我要进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骂我做什么？”

大约是他对我还有怜惜之心，又许是我的模样太过于楚楚可怜，所以他高高举起得手轻轻的放下了。

他将我拥在怀里，十分小心的模样：“对不起，凝恨，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不叫凝恨。”我不满：“我叫无暇，是只想天庭瑶池的女官，不是哪个凡人。”

“好，好，好”他看着我，神色温柔：“我的无暇天女。”

“那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示意我身上的捆仙绳：“这个绳子嘞的我疼得很。”

看到我的手被嘞出了红印，他十分心疼，立马就帮我抹去。

一阵清凉，红印不见了，我也不疼了。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容：“凝恨，我们重蹈覆辙吧，前面是我没有珍惜你，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突然撞进他的眸子，黑色的，亮晶晶的像两个饱满的葡萄：“你的眼睛黑色的好看，红色的太吓人了，我不喜欢。”

“我如果入魔了眼睛就会变色。”他抱着我：“不过以后就不会了，因为你回来了。你在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不对。”我挣脱他的怀抱：“我不是凝恨也不是厌离和荼靡，我只是无暇。”

看着他的神色，我知道他和我不一样，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至少，作为仙的那一世没有恢复。

“你不可以离开我。”他十分急躁，却又小心翼翼的：“你能不能不走。”

魔界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想在吃几天，就先留下来吧。

好吧，我承认看着他那个小心翼翼的眸子我心软了。

我不敢去看那双黑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