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至极,又拔了根野草塞嘴巴里嚼着,习惯了,没办法。
前世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丛林,嘴巴里不叼着什么就觉得难受,总得要咬着个什么东西才感觉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她还试着跟丛林里的植物动物说话,基本上都是她在自说自话,没人搭理她,就那样她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残酷的训练,比游戏里的绝地求生还精彩,不得不忍受孤独,寂寞,伤痛,还有背叛。
叼着根草仰面跟野猪躺在一起,耳朵里听着方圆百米的动静,只要那个人一离开,她就赶紧行动,把野猪丢空间去,然后背着背篓回家。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人离开的脚步声,倒是等到人睡着了的鼾声。
哪怕那鼾声并没有打雷似的震耳欲聋,可她还是听见了。
特么的该死的蠢货,不走就算了,还敢在这里睡觉?也不怕被山里的毒蛇猛兽咬死。
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她也没弄明白。
山高林密的要是真的被毒蛇咬死了,那她刚才不就白救他一命了?
算了,还是把他叫起来吧!一会儿她要真走了可别出啥事,怎么说都是他把野猪给引过来的。要他没把野猪带来,她也捡不了这便宜。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白扬帆朝着那传来鼾声的草丛走过去。
看不清男人的脸,他侧坐在一旁,靠着一株小树,脸埋在胳膊弯里睡着了。
只看见了一头浓密的黑发,瞧着像是疲惫至极。
这是被野猪追了多久?困累成这样,靠着树就能睡着。
“喂!你该起来了,在这种地方睡觉很危险,赶紧起来回家去吧!”
白扬帆喊了一声,陆景恒马上醒了过来,一抬头,逆光瞧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她精致的五官被渡上了一层金,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奇怪,他怎么就睡着了?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差了?要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做点什么,那他不就亏大发了。
男人抬起眼的那一瞬间,白扬帆看清楚了他的长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麻蛋!这算什么?
早知道是这狗男人,她还担心个屁,干脆让他在荒山野岭被猛兽弄死算了。要不然就不杀那头野猪,让它追的他漫山遍野跑,累死他。
陆景恒愣怔了两秒,起身,想看看女人需要不需要帮忙,那么大一头野猪呢,起码得有五六百斤,白扬帆一个瘦小的女孩子肯定弄不回去。
拍了拍身上的草灰,陆景恒信步走了过来,视线停留在地上死翘翘的野猪身上:“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白扬帆的声音很冷,一点不带温度,仿佛她天生如此。
看了眼她,陆景恒以为她是在赌气,二话不说,蹲下身打算扛起野猪下山去。
他刚有所动作,白扬帆比他身手更快,一把将他推开:“你干什么?野猪是我的,凭什么你来插一脚?滚!我的东西,轮不到你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