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孩子得多有自制力。”朱厚德跟甄校长说着话，脸上全都是欣赏的笑容，“帮了我那么大一忙，还不让我说，还让我低调。告诉你孩子，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四处宣扬。

甄校长不是外人，跟爷爷很熟，说说也无妨。你都不知道爷爷有多激动，昨晚就打电话问了位物理学家关于‘虫洞’的问题。

可把他给激动坏了，一定要让我告诉他哪儿有这玩意儿，你说爷爷是那没心眼的人吗？情况可以让他知道，具体的地点可不能说，急死他去。哈哈哈！等他来求我的那天我再告诉他。爷爷是不是很聪明？”

甄校长看着眼前的白扬帆，心底也掠过一丝不可思议，他医学院的学生，怎么会懂物理学院的东西？可见这孩子的涉猎范围是有多广。

“是，您很聪明。”为了哄老人开心，白扬帆顺着他的话说。

“哈哈哈！”朱厚德更开心了，“爷爷能遇到你，还能把你放在身边，就是做了件世上最聪明的事。要是被那帮老家伙知道你懂什么‘虫洞’，指不定要怎么来挖我的墙角。快快快，把这些文件都签了，你就是爷爷身边的人了，谁想来抢都不行。”

朱厚德从随从手里接过黑色皮包，打开，拿出好几张纸，摊在白扬帆面前，一张一张跟她解释。

完了把笔递给她：“签字吧！知道你要上学，爷爷亲自把文件送来，签完了我就放心了。”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进了一位年纪也挺大的老人，指着朱厚德就破口大骂：“老朱！你不要脸，这姑娘明明不适合待在你身边，应该待在我身边。昨晚是你说她发现了虫洞，还把掉进去的人给救了出来，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埋没在你的手里。

不能签呀小姑娘，老朱忽悠了你，他那里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活，你不如来我这里吧？我做你的爷爷好不好？我们一起研究‘虫洞’怎么样？”

白扬帆手里握着笔，真的就没签字，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刚刚进来的这位老爷子。

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精神奕奕，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吸引异性的目光的俊美男人。

哪怕老了看上去还是个挺可爱讨人喜欢的俊老头。

朱厚德不干了，瞧着俊老头：“老张！你说谁不要脸？啊？我不过就昨晚打了个电话问了你几句，在你的诱导下没坚持住，一不小心跟你说了实话。

你倒好，明明知道扬帆已经答应加入我们了还跑来跟我抢人，你让老甄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要脸？”

甄校长连忙站起来，试图让两位坐下不要吵，可惜徒劳无功。

他的劝说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两人彻底无视，甄校长表示很受伤。

他这算什么？神仙打架殃及小鬼？

这两位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何必跑来他这里抢人？

想想也对，谁让她的医科大学的学生优秀呢？

不行，不能被人抢走了自己的学生，悄咪咪地甄校长靠近白扬帆，很严肃地问她：“你真打算去老朱那里？你的学业怎么办？打算半途而废？”

白扬帆皱眉：“······”校长！你也想加入抢人的行列？

“我不会放弃我的专业，我都跟朱爷爷说好了，我继续读我的书，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才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