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朱厚德冷冷地瞅着陆景恒,“你小子给我照顾好她,这孩子很合我心意。哪怕是个干孙女,我也是当亲孙女疼的。
我就闹不明白了,怎么刘家村那样的地方还能培养的出这么个灵透聪明的丫头来?要是她奶奶还在,我真的很想见一见。那位才是最了不起的人,可惜没了,想见也见不着,说起来还真的有点遗憾。”
他这么一感慨,陆景恒觉得自己更是罪孽深重。白奶奶是因为他没去跟白扬帆拜堂,被村里人耻笑才染上的病。
可以这么说,如果他当初不那么愚蠢,白奶奶不会那么快离开,女人也不会对他失望透顶,他更不会有如今的处境。
老人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孙女,异于常人,偏偏他个傻帽不识货,冷落了她孙女,心里怎么不焦急?怎么不恼怒?
那是她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嫁给他,估计是指望他带着她孙女离开刘家村,大显身手。为孙女自己,也为白家挣来一份荣誉。
就像是她那死去的儿子,成为了烈属,给家里带来了一份尊荣。
可惜他那时候跟脑子里塞了石头一般不开窍,老人一定是怨恨他的。难怪白扬帆那么胆大抱着他喊非礼,老人家什么话都没有,就给他们两个办了结婚的酒席。
在她的心里,也愿意孙女嫁给他。
“白奶奶是个很和善的人,懂草药,是刘家村周边几个村子有名的草药医师。”此刻想起那位老人,陆景恒心里莫名的酸涩,“她很赞成我和扬帆的婚事,只是我那时候傻,不懂得体会老人的苦心。她才郁郁寡欢,撇下扬帆和她弟弟离世的。”
闻言,朱厚德抬手就给了陆景恒一下,吹胡子瞪眼地骂:“你小子就是个棒槌,什么人什么性子都看不出来。我孙女是个聪明的。
在刘家村那样的地方要是表现的太过,还不得引起许多人的猜测?懂得收敛,懂得分寸才是最难得的,那位奶奶也是个聪明人。把孙女教养的这么好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还能约束她不过早地暴露出来。
你以为只有你考验人家?人家也在考验你好吧?你要是不够优秀,没让她们满意,一脚就把你给踹了。”
陆景恒:“······”咱能不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已经被女人踹好几次了。
“我去借潜水服。”不想听老头的唠唠叨叨,陆景恒赶紧站起来溜走了。
再不溜走他都怕老头越骂越起劲,戳他心窝子戳的特别爽,嘴下一点不留情。
瞧着臭小子灰溜溜地逃跑了,朱厚德很不厚道地笑了,喃喃自语:“你小子,算你跑的快,不然喷死你。欺负我孙女很爽是吧?爽过了就得叫你知道厉害。
有本事别让我逮着,不然还揭你的短,谁让你傻呢?好好的人不要,非得要别扭。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别扭,能别扭到哪儿去。”
他的话好在陆景恒没听见,要是听见了保准吐血三升,连连求饶。
“老头!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别扭了,以后我都跟扬帆好好的,她说往东我不往西。她说打狗我绝不抓鸡,咱和和气气的,别戳我肺管子行不行?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