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失眠就跟你遇到的事有关,如果你不肯跟我说也可以去找你信得过的人诉说,只要你把心里藏着的事说出来,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加上中药针灸的干预,会逐渐地改善。要不我今天先给你把个脉吧!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再说,免得你为难。”
回屋拿出脉诊放在桌上,示意他伸出手,余文乐很配合。
两只手把完脉,白扬帆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告诉他:“你没多大问题,虚火上升,心跳不规律,放心!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个方子喝几服药看看,改善一些的话你再来。要是没改善,那我也帮不了你。”
颓废地坐在那里,余文乐抓了抓自己的头皮,苦恼的不得了。
白扬帆开了药方递给他,心底更苦恼。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心病,可是他要怎么跟眼前的女孩说。
要是他和盘托出的话,女孩会不会瞧不起他。
一直握着手里的药方,叠了一层又一层,然后打开,继续叠。
这个动作他重复了好几次,白扬帆很有耐心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也不催他走,也不跟他说话,就默默地看着。
过了许久,余文乐像是想通了,问白扬帆:“你觉得一个男人,在被逼无奈之下做了错事,他还值得原谅吗?”
思考了一会儿,白扬帆说:“那要看他做的这件事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
顿了顿,把叠成了豆腐干块的药方塞进了口袋:“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但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那么无用,不该妥协。”
“能把事情具体地跟我说说吗?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白扬帆知道,余文乐或许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受不了绑架他的那些人对他的侮辱,也受不了一夜一夜的失眠,才会愿意把事情说出来。
沉默了片刻,余文乐抬头看了眼白扬帆,捂住脸,开始讲述。
“那天我走在街上,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突然被人劫持上了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有人往我的脸上捂了块布,没两分钟,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把我捆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放了张桌子,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按照那样子再做一把出来。”
钥匙?再做一把出来?白扬帆很好奇,为什么那些人要绑架余文乐去做一把钥匙?他不是学化学的吗?跟做钥匙有什么关系?
瞧着她眼底的吃惊,余文乐解释了一句:“忘了告诉你,我们余家是机关术传家,每一辈的每一个子孙必须学会各种各样的机关术。从小就开始锻炼,这辈里,我是学的比较好的一个。”
机关术?白扬帆更震惊了,她难得地微微张唇,望着眼前的余文乐:“你说你家里是机关术传家?难怪你们余家会屹立京都百年不倒。可这是你们余家的秘密,为什么告诉我?”
怔怔地瞅着眼前的女孩,余文乐苦笑:“因为我信任你。白医生一看就是比较沉稳的人,有些事我不能对家人讲,那是丢了余家人的骨气,也只能跟你说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朋友,白医生应该不会否认吧!”
白扬帆:“······”你都把自己家里的秘密告诉我了,我要说跟你不熟你会答应吗?